齊晨與雨珊推開齊家大門,門後赫然站著第五脈的所有人,臉上紛紛洋溢著笑容。
小瓏瓏和小昇昇兩個小傢伙,更是迫不及待地跳入齊晨的懷中,像兩隻小皮猴似的緊緊黏住齊晨。
而齊晨的孃親笑容中附上了一絲心疼,來到雨珊的身邊,以自責的語氣地小心詢問她是否在鬥盟受到了委屈。
齊晨雨珊二人被第五脈擁入齊家的過程中,小瓏瓏天真爛漫地向齊晨伸出小手,索要齊晨一次又一次承諾帶回的梅子。
齊晨因此犯困,露出窘色。其他人早已知道齊晨那是撒謊,見到這個畫面不禁會心地一笑。
見齊晨束手無策,甚至有點想撒腿跑去買梅子的衝動時,雨珊伸手捏了捏小瓏瓏的臉蛋,“嫂嫂囑咐你學的字,現在都會寫了嗎?你當時答應過嫂嫂,以梅子作保證,一定在我回來前學會。吶,待會你要全部寫出來,才能見到你哥哥帶回來的梅子。”
小瓏瓏撅著嘴,將伸出的小手慢慢收回,似乎委屈地趴在齊晨的肩膀上。
見這小傢伙鬧小情緒,第五脈的笑聲更盛。
回到第五脈的地方,每家每戶都回自家,將自己在美味上的收藏儘可能取出,準備為齊晨歸來與齊家擺脫債務以及十二商會的陰霾,而舉行晚宴。
齊晨的身邊仍是聚了不少人,這些人皆是他的血親。雖然天色已經過了正午,但還是圍坐在一塊,吃著簡單做成的菜餚。
清洗一番,換上一套新的衣衫後,齊晨幾乎可以用容光煥發形容,難見不久前與半靈境進行了一場大戰的半點痕跡。
最後一道菜由他端上後,他沒有順勢坐下,給自己的酒杯盛滿了酒,舉起後目光逐一掃過桌上的每一個親人。
他擅長誅心,口舌雖然不及鋒銀犀利,也不及雨珊如針見血,但也算不弱。而嘴巴張合了數次,他還是難以道出一個字,有的只是舉杯的手臂微微顫抖,將杯中盛滿的酒灑了不少出來。
“別顫了,這酒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千粱釀,就算我復生以來也沒有多喝,就乾淨利索地把它幹了。”齊戟手指一彈,一股柔力緩緩地推動著齊晨舉杯的手臂,讓他喝下。
烈,這是此酒給予齊晨最直接的味覺衝擊,如一條熔岩似的自喉嚨滑入體內,灼燒著五臟六腑。
而這股灼熱過後,則是一股難以揮散的餘溫,暖和著齊晨的全身。這感覺一如齊晨他回到齊家後,先是激動喜悅,隨後就是感到一股在外永遠沒有的暖流,沖刷著他的身軀。
“嗯,我回來了。”齊晨心中笑著自語,嘴角也不禁上揚,露出笑意。
見齊晨笑容沒有摻上雜質,一如腦海記憶那般,飯桌上的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笑意,共同起筷。
飯桌開動後,小瓏瓏這個小傢伙便從加高凳上爬下,衝到齊晨的腳邊,伸出雙手。
見小瓏瓏仍這麼黏他,齊晨自然樂得開懷,把她抱入懷中。小傢伙指著哪樣菜,齊晨就伸筷夾給她吃。
齊晨沒有想過的是,從那一刻開始,這體態如五歲小女孩無異的小傢伙,居然嘴巴就沒有消停過,一邊咀嚼著塞滿了嘴巴的東西,一邊指著下一道她看上的菜。
直到這小傢伙嚇人地嚥下了約等於五大碗的飯菜,齊晨臉上的神情都在變化,他真不知道這妮子的胃到底是什麼做的,小肚子還只是微微鼓起而已。
而這時,桌上的飯菜幾乎已經掃光。整頓飯下來,他只是喝了點酒,吃了一兩條菜而已。
“娘,瓏瓏她平時也這麼能吃嗎?”齊晨苦笑道。
滄嫣搖了搖頭,瞪了小瓏瓏一眼,“平常也只是正常小孩的飯量,而且時不時地挑食,要人拿梅子哄著供著才吃。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之前幾乎沒有過,大概是見你回來開心激動,食量也大增額。不過這小丫頭也是的,都不疼疼他哥。”
齊晨摸了摸已然有了睏意的小瓏瓏腦袋,溫柔道:“沒事的,只要她想要的,我都儘可能給她,誰叫她是我小妹呢。”
看到這幕的小昇昇嘟著嘴,用力地拽了拽身旁齊楊的衣衫,“哥哥,你看到沒。小晨哥哥是怎麼對瓏瓏妹妹的,你又是怎麼對我。說好了要指導我修煉,一次又一次地用”有事”來推掉,一直拿老爹來敷衍我。”
此話一出,飯桌上頓時傳出笑聲。
齊晨的大伯齊宸則是瞪著眼,故作兇態地揪住小昇昇的耳朵,“你小子怎麼就有這麼大的口氣,你老爹我現在都是齊家家主,來指導你修煉,你小子還不樂意了?”
沒有感受道多大疼痛的小昇昇鼓著嘴說道:“看,老爹你就只會擺出大人架子,哥哥他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