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應該聽過我像是變了性子,異常兇狠陰毒。以及你那媳婦被七大宗門幽禁之事。對此,我真的很抱歉,真的萬分抱歉。”
齊晨沒有開口打斷鋒銀,讓其無阻地繼續說下去。
又是深呼一口氣,鋒銀接著說道:“我滅了奇樂宗,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這個宗門,大行淫邪之事,並以此作為修煉根本,為禍一方,壓根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而尋找你的下落,我需要大量信得過的人手,並組織屬於自己的情報網。而我在幕國流浪的經歷看來,吸納人手最為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讓自己的名聲遠揚,並拿出絕對的力量讓人臣服。因此,我那名聲便變臭了。”
“齊家落敗,我真的只能在心中暗恨。十二商會跟嫉惡如仇的衛道士在一起,如果我加以插手,可能讓齊家搭上與我聯手的汙名,令事情變得更為棘手。”
“不過,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我組建的雷帝堡在兩年已經發展道一定地步,可以與衛道眾對戰。還有,只要我擊敗衛道眾,那麼我的名聲將會傳得更開,屆時我再將實力提上去,便可以從七大宗門手中劫走你的媳婦。這是我原來的計劃。”
“而既然你安然回來,我相信現在就能向兩者攤牌。你跟我來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去劫人!”
鋒銀搭在齊晨肩膀上的手收回,轉身背對齊晨,衝回雷帝堡中。
齊晨看著鋒銀毫無防備的後背,心中的懷疑無限削弱,同樣衝回至雷帝堡。
門口處,鋒銀正等著他。
落地後,齊晨掃視雷帝堡,眼中泛起一抹異色,他曾見過的雷鳴宗宗主赫然在此。
除他之外,曾經與鋒銀同行的嬌小粉發女子洪橓也在。
還有更多身穿雷鳴宗服飾的身影,從氣息上看,幾乎都是長老級別的存在。
鋒銀再一次將手搭在齊晨的肩上,笑著傳音,“你是不是也接到了資訊,說我將雷鳴宗上下乃至宗主,都化作自身爐鼎,作為自己修煉的資源。所以在剛才見到你時,你眼中才會有瀕臨爆發的憤怒。那些訊息,是我們串合散出的,目的是讓我的聲名更兇。這樣,便能吸引衛道眾更多注意,防止其加快逼迫七大宗門交出你的媳婦。”
雷鳴宗宗主向齊晨抱拳,“儘管你是鋒銀好友,但我還是要向你道謝。不是你在三年前挺身而出,恐怕我雷鳴宗不少優秀的弟子會折在那裡。畢竟,那群人可是能無視大陸劫罰。”
齊晨正想答話時,衣角被扯了扯,正是不知何時偷偷跑到他身邊的洪橓。她小聲說道,“齊大哥,小瓏瓏現在應該長大了吧,我記得我以前在逸雲海時抱過她。有機會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她。”
齊晨愣了愣,隨後露出微笑點頭。
“有什麼都等劫人回來後再說吧。”鋒銀開口中,輕拍儲物袋,瞬間飛出上千個杯子,停留在雷帝堡的每一個人面前。
其後,鋒銀又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個酒罈,將其震碎,以修為之力帶著香醇的酒液準確落在杯子中。
他取過自己面前的杯子高舉,“這杯酒,既是敬這隻臭白眼狼平安歸來,又是敬我們接下來將從堂堂七大宗門手中劫人。無論哪者,都是值得慶祝之事。劫人順利之後,我們就大排筵席,認真地祝賀一番。”
話落,鋒銀一口將杯中之酒悶下,豪氣地將空杯摔碎在地上。
緊接著是雷鳴宗宗主,一口飲下酒液,同樣將空杯摔碎在地上。
兩者帶領下,頓時雷帝堡中迴盪地杯子碎裂的清脆聲響。
飲下酒後,俏臉微紅的洪橓看著將杯子送至嘴邊,卻遲遲沒有飲下的齊晨,歪頭好奇道:“齊大哥,你遲遲不喝,是那種沾酒必倒的體質嗎。”
洪橓說完後,雷帝堡一眾人都齊刷刷地望向齊晨。
鋒銀微微皺眉,“雖然你酒量不怎麼樣,但也不會這麼差勁吧。你不是說你修有因果方面的神通嗎,那應該注重氣運方面的東西,利索點喝下這酒,拿個好意頭,就馬上出發去救你媳婦啊。”
說著,鋒銀突然露出一個壞笑,傳音道:“你這傢伙該不是在這音信全無的三年中,終於發覺與那塊忽冷忽熱的洗衣板完全不適合拿來當媳婦,開竅的物色了一個有前有後又有美貌的人兒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可省了不少力氣,直接開始慶祝你歸來就得了。”
齊晨盯著鋒銀,將嘴邊的酒杯挪開了一點,手指微動,將裡面的酒液一點點地滴落在地面。
“你模仿得很好,光從言行舉止,我找不到半點破綻,完全是我腦海中那個欠扁到不得了的陸鋒銀。除此之外,氣息也好,侍印的聯絡也好,都是沒有任何端倪。”
“不過,你剛才也提醒了我,什麼是因果。你與鋒銀他不同的是,身上多了一條我從來沒有接觸的因果線,正在蠶食著鋒銀命格中的那條。”
“這位打著奪舍念頭的渣滓,方不方便給我滾出這具軀體!”齊晨捏碎手中的杯子,眸子爆射出無盡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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