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破軍營寨所有外出狩獵之人歸來,除去齊晨三人外,共有兩千三百多人站在營寨中。
“既然人齊了,我就直接了當的說吧。”收起了大戟的獨眼男子開口道。
“那個在半個月前,曾殺了我破軍獵營四名手足,並將那個小隊剩餘之人都打傷,並奪走了其儲物袋的傢伙,在今天,主動來到了我們的獵營。”
聽到這句話後,包括獨眼男子在內,所有破軍獵營之人都將目光再次放在齊晨身上。
齊晨還是那副輕描淡寫的樣子,不為所動。
看到他這個樣子,當日的那支隊伍之人,或是性格剛烈者,恨不得立即上前抹殺他。
獨眼男子緩了緩,接著說道:“這個人,他來到我們破軍獵營,也並非腦子發熱地自尋死路,他說要跟我們合作。”
“就在剛才,相信你們也感覺到一股妖氣爆發,形成獸潮,這個傢伙,就是始作俑者。”
“他想要跟我們聯手的資本,就是主動吸引大批的妖獸,獵取其獸丹。不用多想,這個方法必定要比我們平時外出狩獵,要高效許多,甚至在準備充足的情況下,更是能將效率翻上數倍。”
“我屠某雖然是破軍獵營的頭,獵營能發展到這個地步,絕對不是利益為先而起到作用,而是一眾手足的協力。因此,是否要跟這個傢伙聯手,我將這個決定權給予你們。”
獨眼男子說到這裡時,齊晨舉了舉手,“就算是行刑,都會給死囚說幾句話。不如讓我也補充一下吧。”
獨眼男子斟酌數息後,點頭同意。
齊晨來到了獨眼的身邊,在兩千餘人的不善目光注視下,沒有緊張與拘謹,開口說道:“我傷人的起因,應該不需要多說了。那就來說說,你們破軍獵營的發展經過吧。”
“作為獵營,我想狩獵妖獸,換取修煉資源是第一要務。至於壯大,我想不僅僅是河水不犯井水地自我發展吧。”
“我就不相信,你們有了這個規模與風頭,其中一大部分不是建立在踩著別人的臉而來的。而我也不相信,在與其他獵營起了衝突時,每一次都是你們佔了理。”
“我想,已經是前十獵營的你們,多少都有人試過,恃著這份強大,欺凌比你們弱小的獵營吧。”
齊晨目光沒有閃避地直視兩千多人,沒有人出言反駁他的話語,預設了這個事實。
“既然這樣,大概我是一名帝境,若要你們在歸順與死亡兩者選擇,你們也應該只能不甘地屈服。”
“強者永遠都是佔理的一方,這個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歪理,但沒有人能否定它。”
“你們破軍獵營的狩獵範圍,我相信也是你們靠實力爭取回來。那麼,當別人也有這個實力,殺了你們更多的人,將其奪走時,你們又該如何呢?”
這時,終於有一名戴著紅巾的男子踏出一步,望著齊晨說道:“那不存在的,就算有,我們也會將它再次奪回。”
齊晨嘴角彎起,“你這麼說,就是間接承認了你們現在所謂的狩獵範圍,是靠拳頭這個道理去爭回來的?那我當初從你們那隊人馬手中,奪走儲物袋,也是沒有錯了吧。”
場面再度鴉雀無聲,但從大多數人緊握的拳頭可以看出,他們還是不承認這個觀點。
這就猶如他們透過血腥爭鬥,從其它獵營手中獲取更多狩獵範圍,卻從未想過自己也會吃虧一樣。
齊晨見到眾人的不服,將輕佻的笑容盡數斂起,伸手一招,正色道:“道理其實每個人都懂,就算不承認,你們心中也有那個數。”
“光憑這點是無法解決現狀的,這些歪理我也說夠了,這片大陸決定話語權的,終究還是實力。那就來吧,誰不服就上來一戰。”
“不過,我趕時間,你們就以十人一組上來吧。我敗了,任由處置。若我拿下十場勝利,你們的頭就得答應與我聯手!”
兩千三百個破軍獵營之人,聽到這句後終於暴露他們的兇芒,紛紛望向他們的老大,看他的意思是怎樣。
獨眼男子沒有過多思索,重重點頭道:“那就按你的意思來,輸了,任由我們處置。贏了十場,我們就因為你的強大,將你所說的歪理道理吃了,將這筆賬咽在肚子裡,跟你聯手。接下來,我也不插手這十組戰鬥的人選,你們自行決定。”
說罷,獨眼男子大手一揮,盡數竹棚搭建的營房挪開一邊,騰出了一大片空地,作為稍後的戰場。
不用多久,第一組十人已經決出,其中一人正是當日與齊晨直接交手的男子。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要從齊晨這裡重新爬起,親自來解決這場紛爭。
另外九人,三人跟他一樣,頭戴紅巾,這是破軍獵營中人,實力達到一定後,被賦予的帶隊資格。
四名隊長,足以前往三環,狩獵任意皇境巔峰級別的妖獸。甚至做好充足準備後,就連妖尊都能嘗試捕捉。
仍然記得齊晨能與自己硬撼而不退一步的獨眼男子,內心卻對這個陣容暗暗搖頭。除非發揮得極為出色,否則他們還是無法將齊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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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鎮住兩隻皇境巔峰級別的妖獸,齊晨在獨眼男子看來,至少擁有抹殺尊境一重天,力敵尊境二重天的實力。
儘管不看好第一組陣容,他還是在其它手足後撤一段距離後,將大戟末端狠狠擊在地面,發出一聲悶哼,來宣佈戰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