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警覺的七宗十二名帝境,立即迸發修為,取出與紫月天帝交手時的姿態,氣機死死地鎖定著窟窿。
直到確定從中逐漸透出的氣息,都是他們相識之人時,才緩緩斂入修為。
三十五人從窟窿中飛速踏出,旋即將神魂散出,掃視這片空間之餘,其身形也靠向護罩。
七宗十二名帝境立即迎上,同樣散出神魂,將他們所見的一切反饋於三十五人。
三十五名同樣是帝境的存在,於這個過程中不斷色變,帶著複雜的情感望向齊晨的親朋。
這時,窟窿再次擴大,成千上萬道身影從其內走出,皆是身穿七宗服飾的弟子。他們的臉上,都殘留著一絲疲憊以及驚色。
三十五人中走出了七人,從七宗十二名帝境以及其餘七宗弟子都對他們透出一絲敬畏來看,他們可能是七宗中地位最高之人,也即是宗主級別的人物。
或許經歷了震撼之事,他們的眉宇間也堆積著與七宗弟子一樣的情感,只是因為閱歷以及實力不同,淡化了許多。
這七人走出的同時,已經瞭解超新星的結果,與其之後發生的一切,內心皆是輕嘆中,向齊晨的親朋走去。
突然,烽銀向他們伸出手掌,如要止住他們接下來要進行的事情,“解釋什麼的就不必了,出去之後早晚我都會知道前前後後發生了什麼,而且憑我去親自尋來的情報線索,也必定要比你們所說的要準確那麼一絲。”
“大膽!你可知你現在是跟誰說話!這可是七宗宗主!他們沒有開口前,可輪不到你說話!”
一名玄清宗弟子冷斥道,同時也在宣洩之前的憋屈。
然而,他不知為何在脫口而出一瞬,同時招來了七宗帝境的瞪眼,內心不禁慌張起來。
同樣的,烽銀也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臉上爬滿了冷笑,“七宗,就很強,很了不起嗎?你知道,這十二位高貴的帝境,是靠什麼還站在這裡的。這片空間的人,又是靠什麼安然無恙的。指望你們七宗,真不知我還有沒有那個可能跟你說話呢?”
烽銀的語氣透著尖酸刻薄,透著輕蔑鄙夷,更多地透著無邊怒火。
此話落下後,被點名的十二名帝境在眾人的目光中非但沒有反斥烽銀的無禮,反而透著濃濃的羞愧,拳頭緊握中,將頭顱微垂。
出言冷斥烽銀的玄清弟子,內心咯噔一聲時,七名宗主竟抱拳向烽銀一拜,“是我七宗無能,才會無法在第一時間來援。更是我七宗昏了心眼,才無法識別奸詐之徒。我等代表七宗,向你們送上歉意。”
除了七宗的帝境外,所有在場之人幾乎都對這一幕皆是感到無邊的震撼,七宗宗主這種巨擘般的存在,竟然彎腰對他人道歉!?
而烽銀對這一幕卻不以為然,語氣不改尖酸刻薄,不改輕蔑鄙夷,也不改無邊怒火,繼續說道:“七宗宗主的歉意我們可收到了,趕緊起來,把路讓開。那個把你們七宗分內事做了的傢伙,我想他沒有那麼快掛掉。趕緊讓我去把他找回來!”
沒人從這語氣中覺得這是請求,這是充斥了挑釁之意的要求,而且是衝著七宗宗主而去的。
烽銀身上散出的皇境七重天氣息,讓他這番話語落在任何時候,都像是一個失心瘋之人所為。
可就在眾人眼中,窟窿突然放開,七宗宗主也主動把路讓開,似是對烽銀妥協了!
冷笑更盛中,烽銀化作一道雷光,沒入窟窿中,成為這片空間第一個返回外界之人。
看著烽銀離去,同是作為齊晨帝侍的雨珊沒有跟去。
除了侍印的聯絡外,她還與齊晨的神魂相融,憑藉兩者都變得極其微弱,甚至正在接近消失,她已經隱約知道齊晨離開後的結果。
她也知道,烽銀或許比她更為清楚這一點。
而她,也不像烽銀那麼激動,心中早已對接下來的事情落下了盤算與計劃。
緊隨烽銀離開,雨珊她踏出一步,與七宗宗主對視,“接下來,我也並不那麼想聽這事的來龍去脈。只是我想問問,單憑救下十二名帝境,值不值得七宗用三個人情來回報。”
話落,雅雀無聲。
如果說烽銀是冒犯的話,那麼雨珊現在所為的就是裸的勒索。
再次出乎七宗弟子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大概只是一息左右的思考時間,七名宗主便向雨珊點頭,這意味著他們答應了接下來會兌現雨珊提出的三個要求。
雨珊沒有立即道出三個要求,回頭輕撫小瓏瓏的臉蛋,並將一塊傳訊用的玉簡遞給滄焉後,便如同烽銀一樣,越過了七宗宗主,越過了七宗弟子,走入通向外界的窟窿中。
自此,他們兩人真正地與齊晨分開了。
或許,他們會再次變為曾經的獨行者,恢復往昔的刺人性格。又或者,邁出另一道軌跡,走出不同的人生。
但至少,烽銀與雨珊都奔著相同的目的而去,將此事件的人或是勢力,徹底地從暗地中揪出!
這個,也是知道齊晨蹤跡的最有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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