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玄氣首先緩緩流向隋天陽的心臟,為其修復最為致命的受損心脈的同時,逐漸為其恢復強度,令其加速造血,補充之前流失的大量血液。
看到隋天陽的灰白臉上出現一絲血色,他的戀人將一直提起心稍稍放下,眼中對於齊晨的感激之情更濃。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拉回了她的注意。
三位身穿七宗非選手在超新星大賽期間同一制服的男子,神色匆匆地趕來,提高聲量道:“我們是醫師,立即讓開,彙報說有一名選手受傷極為嚴重,不能耽誤。”
塵陸領隊立即傳音給協助齊晨的雨珊,得到答覆後,雙目一閃,伸手攔住三人,“要來你們應該早就來了,現在,你們可能派不上用場了,可以請回。”
“什麼?我們急匆匆地趕來你給我們說這個。要是那人就此命喪黃泉,我們可不會負上半點責任!”三人中的老者冷哼道。
實則上,要不是彙報中指出受傷的選手已是五十強,鐵定能進入七宗之人,他們還不會這麼快趕來,也不會足足派出三位醫師。
見塵陸領隊執意如此,老者再次冷哼,卻沒有再去多說什麼。只是他們仍未離去,要好好對方要如何逞強。
老者將目光放在齊晨身上,認為這就是對方所倚重的物件。
他仔細看向齊晨的動作手法後,不禁冷笑連連。在他看來,齊晨壓根那笨拙的手法壓根連入門級的醫師都算不上,談何救人。
看見齊晨的用藥時,他更想放聲嘲笑,對方的這種煉化手法壓根就無法將藥效真正運用,只是浪費資源罷了。
就這兩點,他已經認定了齊晨是庸醫,恐怕是這些人見他們未到之前心急亂求醫,委託了這個接下來肯定會將事情變得徹底沒有彎轉的傢伙。
老者想起了塵陸領隊方才拒絕他的堅決口吻,很想看看接下來待那躺下之人回天乏術時,他的臉上將會流露出怎樣的情緒。
“恐怕是首先擺出一副哭喪的表情,拼命道歉認錯,哀求我們盡最後的人事吧。這種事情,老夫成為醫師數百年可見得多了。”老者冷笑更盛,打算好好接下來他認定會出現的笑話。
只是,待數十息過去後,他露出一副詫異的神情,聽見了隋天陽那逐漸變強的脈搏聲,其臉色的灰白也散去幾分,多了幾絲血色。
老者露出狐疑中,向另外兩人傳音道,“你們說這傢伙是不是步入黃泉前的迴光返照,聽彙報說這個倒下的傢伙還是個龍魂鬥者。生命力比常人強一點,也是情理之中呢。”
另外兩人同時表現出奉承迴音,極為贊同老者的觀點。
這老者可是雲正宗中有不少名氣的醫師,的確有其自傲的成就和一手醫術。若是他兩人討好其一番的話,說不定能在老者身上有所收穫。
見兩人識趣,老者雖然看出奉承之意,也不禁開懷。這世上並非每一個人都討厭別人巴結自己的,至少這老者不是。
正當他想擺出指點江山姿態時,再次傳音嘲諷時,齊晨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滿頭大汗地將手從隋天陽的胸膛中抽出,露出了讓老者雙目微閃的永恆玄氣。
老者在永恆玄氣上,嗅到了一股另類的生機。
緊接著,齊晨在他注視下開始為隋天陽縫合胸膛的切口。
沒有用特製的絲線,更沒有用具備生骨肉之效的靈草,永恆玄氣在齊晨手中如同火焰那樣燃燒中,齊晨手疾眼快地伸手一抹,隋天陽的胸膛切口便血肉蠕動,白骨生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完美癒合。
齊晨再次深呼一口氣中,對塵陸數人笑道:“除了碎裂的骨頭需要好好用藥調理一番外,基本擺脫了危險。還有讓他注意一下,切忌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之內勞筋動骨,最多就是打坐凝練鬥氣,或是進行冥想。元素排序也最好不要做了。”
塵陸數人聞言,心中的陰霾終於散去,轉而對齊晨表示出無邊的感激。
老者三人對於齊晨的施救結束感到一抹震撼,他們的確感受到隋天陽比起當初他們來到時,體徵要好上太多。
儘管還有一股虛弱感難以散去,但至少真的如齊晨所說那樣,隋天陽擺脫了生死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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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身旁的兩名醫師見其默不作聲,心思一轉間傳音老者,以虛妄的猜測斬釘截鐵地認為齊晨只是瞎貓撞上死老鼠罷了,純屬好運使然。
也指出齊晨可能暗中在隋天陽的體內,放入了一些短時間內維持其體徵的靈藥。藥效一過,隋天陽還是要魂斷迴天。
“走吧,不用多說了。這人,是被他救活了,也不是什麼湊巧。此人身上的某樣東西,令他具備超凡的醫師天賦,這點是我也難以望其項背的。”老者嘆息中,轉身離去。
他雖然不知道齊晨剛才手中的墨綠色氣流是什麼,但他能感受出其中蘊含生機的獨特。憑藉這份獨特,齊晨可以無視掉正統醫師的手法技術,無視掉醫師應該具備的煉藥手法,老者知道,這是齊晨的天賦所在。
老者在醫道中浸淫上百年,儘管因為一身不凡的醫術以及成就而露出自傲,但他還有自尊,不會去在知道既定的事實下還去鬼扯詆譭,這是他的醫道。
齊晨自然不知道老者的心態變化,甚至沒有過多留意這號人的出現,在塵陸眾人的謝意中,站起身來,抬頭望向仍在進行的戰鬥。
可未等他看清此次出場的誰時,立即感受到天旋地轉,周圍事物迅速模糊,雙眼微微反白中,眼皮閉合,向後仰倒而下。
一直在他身邊的雨珊手疾眼快地將他接過,看著齊晨臉上的倦容,心中嗔道:“又勉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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