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場戰鬥結束,當初的六千五百多人僅剩下二百有餘。五場戰鬥下來,沒有人會再去認為他們僅憑運氣走到這一步。
因為這屆超新星大賽的特殊性,這二百餘人已經可以被視作近年來最具實力的年輕一代,而且是全大陸性質的。
拋開其中三成的七宗弟子,這七成人哪怕最終只有一部分能躋身前五十名,去擁有那自主決定加入那座宗門的權利。可從三百多萬鬥者中脫穎而出的他們,必定早已被七宗看上,願意向他們敞開宗門。
在這一刻,他們已經是成功者。
眉如刀鋒的裁判長亦不禁帶著讚賞掃視著二百多人,隨後又變回原來的神色,開口道:“第六場開始,比試的規則變更。每個人都需要進行五場戰鬥,只有獲得三勝才能獲得下一場的資格。達不到三勝者,哪怕你連續擊敗兩位首席弟子,都要面臨淘汰。”
“清楚的話,百息之後,第六場立即開始。”
裁判長的聲音落下後,所有葉子又再被拉入至藤蔓內。
百息之後,齊晨眼前黑暗散去,望著面前的對手時,不禁升起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陳子嗎?”
四大家族陳家的年輕一輩第一人,陳子,他在望見對手是齊晨一刻,頓時出現劇烈的心悸。
他在裁判的狐疑中,小腿發抖,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
“該死,該死,該死!”他內心不斷重複兩字,恐懼情緒縈繞在心頭。
他與齊晨一樣立於皇境巔峰,若是面對七宗首席或是石嵐,他雖會忌憚,但也不會如此驚恐。
唯獨是齊晨,恐懼的情緒他是怎麼都難以壓下的。
他親眼見證著自家長老是怎樣被齊晨抹殺,也親眼見證著齊晨是怎樣一路逆襲過來。
儘管是同輩,甚至他的歲數比齊晨還要大,但自幕國一事了結之後,他就知道齊晨這個人是他永遠需要仰望的存在。
更有四大家族與他的前因後果、可以被其一念決定生死的烙印存在,陳子他無法見到齊晨時不驚慌,不恐懼。
特別是齊晨嘴角上那在他看來詭異萬分的笑容,更是讓他的恐懼膨脹。
憑藉出色表現而收穫五場勝利的他,面對齊晨無法升起半點的戰意,在比試開始一刻,近乎聲嘶力竭地吼出”認輸”二字。
這一吼,氣勢極強,要是忽略內容,旁人還以為他是轟出戰技時的前奏,連裁判都是對此一愣。
見裁判還不動手點碎傳送石子,陳子眼神赤紅地主動動手,將其捏碎離去。
戰圈中剩下齊晨與裁判一人,揭示著齊晨率先取得了一勝。
裁判仍有些反應不過來,看向陳子原來所在的地方,內心緩緩嘆道:“這麼急幹嘛,捏碎石子就等同於放棄了接下來還有的比試了。”
心生一絲無奈中,他還是循例向齊晨伸出一臂,象徵後者是勝者。
在這一瞬,場下炸開了鍋,對齊晨又再以這種特殊的方式獲得勝利譁然一片。
齊晨卻對此不知,在裁判宣判勝利之後,他便連及葉子被拉入藤蔓之內。
這一次,黑暗沒有持續多久,齊晨便再次看到了光明,以及一位新的對手。
齊晨輕笑開口,“你是首席,能不能告訴我這匹配對手是不是能被七宗操控的,不然為何總能這麼巧。”
柳昂用手指颳了刮下巴,“是挺巧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老傢伙們故意弄出來的。不過,我至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把你收拾了,就正好了結之前你頂著我玄清宗的名頭招搖撞騙一事了。”
“你說起來,我也記得還有幾個精英弟子和若干玄清宗弟子,睡死在我的儲物袋裡面呢。我倒在想,要是把你也裝進去,之後是不是可以將這當做玄清宗首席位置的交易籌碼。”齊晨輕拍儲物袋道。
柳昂嘴角翹起時,由裁判吐出了”比試開始”四字。
全身沐浴雷光的齊晨狂奔而出,離柳昂還有數尺距離時,融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再出現時,齊晨從柳昂的上方步出,迅猛至極的一腿抽在柳昂的肩膀上。
柳昂的身體轟然破碎,化為數縷青煙向四周倒卷而去。
場下觀眾再起譁然,這個畫面怎麼看都是齊晨不能重複之前創舉,這迅雷般的一擊無法就此將柳昂擊潰!
青煙倒卷之後,幻化出四個柳昂身影,兩人掐訣,兩人蕩起氣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條巨柱,掄向齊晨。
“果然七宗首席是不容小覷的存在,既然無法一擊取勝,那就來吧!”齊晨低喝中,雙臂向後拉動數寸,盪漾著不遜色與兩個柳昂身上的氣血,轟拳撼向石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