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是他們兩人早就相似,商量好不成,這簡直是強行為這齊晨堆砌勝利。”
“我沒認錯的話,那人可是血蘭宗的肖馳啊。他是血蘭宗宗主之子,也是精英弟子,還傳出他有資格與現任首席競爭位置。之前的戰鬥,他都是乾淨利落地結束,怎麼在宣判落下時就立即認輸呢?”
“商量什麼的,是絕不可能的事。哪怕是七宗首席,都不可能讓血蘭宗宗主之子低頭,甘願放棄這關乎自己未來的戰鬥。如此乾脆,難道他身上有隱傷,身體不足以支撐他繼續下去?”
在肖馳道出認輸而立即被裁判隔空點碎其懷中的石子,傳送離去時,無論是在場還是透過鏡面觀看的觀眾都頓時炸了鍋似的,議論紛紛。
原本他們見到齊晨的對手不再是小角色,為既是精英弟子又是血蘭宗主之子的肖馳,認為終於能借此判斷齊晨的成色如何。
但這個讓任何一個人都始料不及的畫面,卻是打碎了他們心中所想。
至於齊晨這第四勝,他們自然難以承認,在石嵐又再一劍敗敵時,他們已經認為石嵐與齊晨無需比較,前者勝於後者。
因為石嵐這一場的對手,乃是與齊晨有過一段交集,曾經被重虎潛伏在其身上的俞搪。
後者自遇到重虎後,便從當初的平平無奇,開始了逆襲,以兩年多的時間成為雲正宗內除卻首席外最具實力與名氣的弟子。
七宗更流傳一種說法,俞搪為七宗首席下的第一人。
石嵐仍未遇上眾人期待的七宗首席,但一劍擊敗俞搪,無疑立即將他的下限拉至首席的同一水平線上,成為”第八位首席弟子”。
而這,僅是石嵐的下限。與齊晨對比起來,大多數人都會立即傾向前者。
場下之人的比較,齊晨不知道,對於肖馳那聲透著疚意的認輸,他知道他當初沒有看錯人,肖馳的品性終究不壞。
只是有些選擇做出之後,就註定兩人難以再走進。
撇去雜念後,齊晨繼續之前的事情,爭取更多地恢復實力。
一擊制勝,是他在石蛋對自身力量無時無刻地掠奪下的無奈之舉,他經不起長時間的戰鬥。另一方面,越早結束戰鬥就等於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以空間法術加強空間一炷香時間左右,齊晨心中稍稍一緩,在數個時辰的努力下,他終於能發揮出之前的四成力量。
正當他要繼續時,感覺身下的葉子移動,知曉了第四場戰鬥已經全部結束,又再進入到藤蔓中,隨即匹配對手。
黑暗襲向齊晨的世界時,他不敢浪費這百息時間,仍在加強對石蛋的壓制。
匹配完成時,黑暗散去,齊晨才不急不緩地站起身,直視第五場戰鬥的對手。
不知是天意使然,還是齊晨恰好遇上了那個可能性,他定睛一看下,第五場的對手,正是令他突遇橫禍的葬花池首席弟子——周沐!
周沐見到對手是齊晨時,心中也是閃過一抹吃驚,但沒有驚慌失措,似乎與齊晨沒有半點過節那樣,擺出禮貌性的笑容:“真巧呢,晨兄,又遇上了。”
“也是挺巧的,正好,我想你身上應該有將那顆石蛋從我體內移走的方法。”齊晨雙拳緊握道。
周沐笑容不改,“原來你還未取出啊,這麼說你是不得不一擊制敵了。現在的你壓根就經不住消耗戰,我雖然沒有嘗過石蛋在體內是何感受,但我之前的對手或是敵人的表現都告訴我,那感覺不太好。”
他頓了頓,看向裁判長那貼在一起、準備打出響指的手指,再次說道:“煉化第二本尊的時間可不短,這麼點時間是不夠了,那就把你殺了,洩洩憤吧。”
裁判長的響指終於打出中,那句”比試開始”同時傳出。
笑容在周沐身上轉冷,他的身體潰散而開,化為數以億計的細小花瓣,在葉子範圍內盤旋飛舞。
忽然的,這場花舞中閃出了九道寒赫之芒,在花瓣的遮掩下帶著凜然殺機,刺向齊晨後背。
齊晨彎腰中,樸實無華地避開了九支無柄劍鋒的貫穿。
花舞中傳出周沐的冷哼中,再有寒芒閃出,與先前九支無柄劍鋒匯合,組成四十九道鋒芒,成陣之際划向齊晨的身體。
在已經來向胸前一瞬,齊晨居然側身踏出數步,並沒有要避開四十九道鋒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