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的爆發下,非七宗之人雖然沒有眾志成城,但還是在七宗子弟出現的地方默契地抵制。
最為明顯的是,只要有落單或是人數不超過十人的情況下,這些七宗弟子就會遭到明顯的集火。
在這種情況下,順利晉級到第三輪的七宗子弟數量不斷減少著,其中不乏中上之流的傳功弟子。
當第四顆金陽準備完全落下之際,一名葬花池的精英弟子被聯手逼至淘汰離去的事情,於整個埋寶之地瘋傳一刻,戰火更是飆升至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七宗子弟不願再淪為被動,只要遇到非七宗之人,他們都立即予以出擊。
第五天來臨時,埋寶之地中的人數僅剩一萬不到,為晉級第三輪的三成。而且只要戰火繼續這麼激烈,那麼待第七顆金陽落下將會剩下不到千人。
彷彿仍不覺得亂,另一件重磅大事又再出現:七宗的首席陸續被人挑戰,而這些挑戰者則是曾被踢落首席之位的人或是七宗首席的有力競爭者。
只要此類戰鬥展開,方圓數十丈的鬥氣都會狂暴不已,餘波更是輕易改變地形,滅殺好事的弱者。
首席之位的爭奪共進行了十餘場,但七宗首席弟子易位之事卻沒有傳出。
此番大戰之後,七名首席弟子再也不顯於人前,讓人不禁質疑他們是想靜待傳承之門的開啟,還是都因此戰受傷,急需療傷休養。
作為超新星大賽中七大宗門絕對門面的首席弟子不顯,無疑給七宗子弟滅去士氣,中小宗門之人以及散修開始展開激烈的反撲,淘汰的人數持續增長。
至於法士,他們沒有過多地插手,以看戲般的心態靜待這場戰鬥的結果。
同時,他們也在尋覓七大宗門首席弟子的蹤影。若是他們能將其擊敗,無疑為法士界立威,亦為自身揚名,一舉兩得。
實質上,消失不顯的七宗首席都齊聚一個隱秘的地方,似乎只是進行一場稀鬆平常的閒聊而已。
與齊晨打過一番交道的柳昂正提著一釣果子,緩緩放入口中咀嚼。咕嚕一下嚥下後,他往地上吐出細小的殼子,留下一個個深深的小洞。
抹去嘴角的一絲汁液後,他望著面前的四男兩女淡然道:“說起來,你們各得了幾把鑰匙了。我這頭遇到了阻滯,也不太碰巧地遇到那個妖孽,現在一枚都沒有呢。”
將各大驕子的情報匯聚,然後”慷慨”地散佈出去的周沐笑了笑,“柳兄,我們可以將你這句話,視作你想從我們的手中奪走一枚鑰匙嗎?”
柳昂撫了撫眉,“也是可以。不過,那樣的話鬧出的動靜會太大,我買下來可不就得了嗎?”
“你買?好,我賣。價格一塊帝印。”將頭髮用一樹杈盤起的男子笑說。他是天魂宗首席,名為晏傅。
“我也賣,價格比這傢伙便宜,一株你們玄清宗的三清草。”身穿紅裙,嘴唇豔紅的女子嫵媚道。她為血蘭宗首席,薔姝。
柳昂冷笑,“晏傅,你太黑了吧。傳承之門裡的東西具體能帶來多少提升,你心知肚明,能與帝印相比?至於薔姝你的報價,若是再加願意跟我共度一宿,我倒可以考慮。還有,我亦能替你除了那個血蘭宗宗主的崽子,聽說他去了迂光回陰山一趟後,與你一戰並不能算失敗哦。你就不怕真的被他從首席之位上拽下來嗎?”
周沐用拇指颳了刮下巴,“好了,別扯有的沒的。我把你們都叫來,也不是讓你們相互調侃。你們想知道,把第三輪弄成這個樣子的傢伙是誰嗎?”
聞言,另外六人都以輕蔑的目光看向周沐,意思再明顯不過:那不正是你嗎?!
周沐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在你們心中的印象就這麼差嗎?我以為自己做得夠隱秘的了。”
“何止是差,簡直就是無惡不作。不然你為何要將各個有些名氣的傢伙的情報,都匯聚散出,目的就是為了這些人都受到特別”關注”罷了。我們七個中,行事風格最為齷蹉就是你了。”身穿華服,相貌平平的天魂宗首席弟子唐壬鄙視道。
“說吧,你玩這些小手段的主要目的是什麼,我知道你這惡劣的傢伙壓根就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柳昂手中又拿著一個果子,咬了一口說道。
周沐攤了攤手,苦笑不改,“目前為止,我做的這些還真的沒有半點成效呢。”
他緩緩斂起苦笑,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得知那個妖孽的實力是怎樣,只知道他掌有”勢”。”
“要是他對我這個散出情報的傢伙感興趣,主動來尋我,那我就可以陸續用一些手段探知。”
“要是他也被眼下這個與七宗的矛盾所觸動,那我也同樣可以一探其實力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