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兄,我們所說的地方,離這第五峰的出口不遠,再走過數里便可抵達。還有我們可以落地行走,那裡還得要我們的先行隊伍接引,才能去往。”服用丹藥後,臉上經已恢復血色的肖馳開口道。
聞言,齊晨會意,將雷霧斂入體內,同時將一顆丹藥吞下,補充消耗。
見到這幕,肖馳這才覺得齊晨與他的距離沒有相差太遠,經過多場戰鬥後還是需要以丹藥之力補充消耗。
這心思一閃而過後,他便充當引路人一職,走在齊晨的身旁。
約莫步行了一炷香後,他們繞過了幾個彎道,碰見了一夥數十人。
肖馳示意這就是他先前口中的先行隊伍,為了勘測他們目的地的情況。
雙方匯合後,肖馳的先行隊伍就向他彙報情況。
在肖馳示意下,對話透過開口道出,齊晨自然也將其盡收於耳。
當聽過彙報後,肖馳的眉頭緊皺,齊晨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並開口道:“肖兄你的對手不見蹤影,再加上破除禁制也需要時間,這並非變成了你明敵暗?”
肖馳臉色陰沉地點了點頭,“這種情況是我最不想遇見的。他們弄出這幅局勢,大概是想說他們並不在乎迂光回陰山內的東西,只想弄得我難受的同時,制止我獲得。要是我在這一無所獲,而首席弟子奪得一把傳承之門的鑰匙,我與其差距就會再一次放大,而且大到再也難以超越的地步!”
“的確夠噁心人的呢。不過既然來了,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地浪費時間吧。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來替你們把守。”齊晨望著肖馳說道。
肖馳的確沒有聽到彙報後升起離去,此刻得到齊晨的話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同時伸手探入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塊滑膩絲綢,遞向齊晨。
齊晨翻過絲綢時,見到了其上數行文字,體內氣血竟然猛然一顫。
從肖馳的傳音,他得知這絲綢上赫然是血蘭宗宗主的煉體法訣的一部分。
哪怕他不棄修現在的不熄永恆體,獲得這法訣他也另有大用,例如最直接地增加他肉身的動用方式。
“這是我肖馳對晨兄你信任於我的感激。在之後無論從此地得失與否,我都仍會支付對於晨兄的報酬。”肖馳道出這句,得到了齊晨的點頭後,立即與先行部隊向著此行的準確目的地前進。
走入一個地洞,走出後要繞過一片灌木林後,他們一路無阻地來到了一個碧綠湖面上。
第一眼,齊晨就看出了湖面的不同尋常。
偶有樹葉落下時,這湖面居然沒有泛起半點波紋。落下的樹葉也如落在尋常地面上,無法隨波逐流。
修有水元素魔力源的他,亦感到這湖內的水元素亦沉寂的嚇人,宛若死去一樣。這也導致了此湖的異常。
肖馳等十餘人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羅盤後,其轉身齊晨開口,“這個過程至少要耗費一個時辰,中途若被意外打斷就等於前功盡棄,要從頭來過。一切就要拜託晨兄了。”
在齊晨許諾般點頭後,持著羅盤的人散開,又再有十名手印出現同樣變動的血蘭宗弟子緩緩向其聚攏。
共十五個圈子呈規律地懸浮在湖面上,湖面在齊晨的感知中開始有了變化。
沒有過多地留意,齊晨轉而看向元淬宗六女,向她們傳遞著希望她們能自保的意思。
對於呂胤和俞搪,他也看了一眼,警告這兩人別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來。
之後,他將忖蜂的手指握住了雨珊的手腕,囑咐她不要鬆開的同時,颳了刮雨珊的秀鼻,將數柄銀叉遞到她的手中。
最後,齊晨用力蹬地間,越過血蘭宗等人所處的十丈高度,不斷上升,直到五百丈時才停下。
立身高空,視線自然也變得寬闊開來。
齊晨將長槍上的血汙以冰剝離後,盤膝而坐,將長槍放在自己的雙腿上。
除了俯瞰下方之外,神魂之力以及敏覺一點一點地散出,完完整整地籠罩下方湖面後,又再向外擴充套件,直到將方園百丈都覆蓋後,才停止下來。
齊晨嘴角翹起間,傳音於肖馳,“肖兄,你們的人就這些了吧。若是身上有著血蘭宗功法波動的人,並且”湊巧地”出現在這裡附近的話,我可不可以將這都當做是你的敵人?”
手捧羅盤,只需負責提供鬥氣一職的肖馳瞳孔微縮間,微笑道:“晨兄,我這邊的人已經全部都在這邊了,而且我也確定過這些弟兄的身份並非偽裝。你說的那些,肯定就不是我們的盟友了。”
“那行。”齊晨簡短回答後,下一刻身影便逐漸模糊,真身提槍衝至下方,一位氣血感遠超常人乃至體修的男子面前。
對於齊晨的突然出現,此人嚇得不輕,可他始終是血蘭宗的弟子,也是皇境巔峰鬥者,僅是一緩便反應過來,掌心中血霧翻騰地抽出。
他這一掌沒有貼在齊晨的身上,就在咔擦一聲中,軟綿綿地垂下。
同時,他在一聲悶哼中,胸口出現了一個明顯的掌印,當即吐血在地面翻滾了幾圈,最終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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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幕的成因,僅是因為他那不到一息的失神。
齊晨修煉至此,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鬥已經不下數千場。對於戰鬥之事,早已生出了一種近乎本能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