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光芒收縮捲動中,一個個符文準確地懸浮在每一個四大家族的面前。其中,修為已入皇境的鬥者,面前的符文更為繁雜。
“接下來,到你們了。”齊晨聲音平淡道:“放開心神,讓這些符文進入你們的體內,是你們唯一的生路。否則,你們也可以像這些傀儡一樣,不用再受半點委屈。”
“至於這些符文的作用,就是令你們的生死在我一念之間。還有,別以為有大陸的鐵律就以為我不會放過霸境以下之人,我可以將這個權利轉交給適合的人手中。”
“你們也並非要一生都被這些符文束縛,只要你們在一百年內沒有作出逾越之舉,那麼我以神魂起誓,必定將這些符文取走,讓你們自由。接受或拒,任你們選擇。”
齊晨再次展現出狠厲的一面,對於這些還尚未是穩定的因素,決然不會任由其向壞的情況演變。
他要絕對地控制這些人,令其在高壓之下,不會再作出什麼小動作。也為了他之後要離開幕國,做好絕對的防範手段。
第五脈現在全員齊整,的確勝於四大家族中任何一脈。但當後者結合起來,第五脈依舊會寡不敵眾,因此齊晨不得不防。
並且對於四大家族內部的混亂,君上可能也沒有那個理由去管,哪怕齊辰是他的統領,他也最多出手保護其安危罷了。
齊晨在知道四大家族的隱秘之後,也知道了君上還是相當於守獄人的角色。只要囚犯不破壞監獄的整體安穩,那麼他也可能不會理會太多。
齊晨此刻的狠厲,就是要為此留下一手。
而面對一百年內生死被人掌控,或是立即被抹去自身痕跡、從而成為傀儡的道路,知道已經無力迴天的四大家族皇境,率先做出了他們的選擇。
他們大多立即放開心神,任由符文融入他們的體內。
頓時,他們就感受到了符文消散,化作了一隻無形的手,一下子揪住了他們全身的生機,似乎這隻無形之手的主人意念一動,他們的生機就在頃刻間被抽扯而出。
有了自家長輩的選擇作為模板後,大多齊陳顓三家之人還是放開心神,任由那可以掌握他們生死的符文融入他們的體內。
這樣做的人佔了大多數,還剩下一少部分則是抗拒萬分。
他們被曾經四大家族的氣骨與傲氣佔滿,就算是下跪也是不得而為之,如今要他們將自己性命交給齊晨,那是他們絕對不會去做的事情。
顓家一名霸境鬥者站起身,指著齊晨痛斥道:“大家別傻了!你們居然蠢到將自己的生死,交給那個曾經噬殺了兩千餘三家鬥者的兇魔手中,你們是嫌自己的命長嗎!別忘記了他當初,就是憑藉掠奪別人的生機氣血修為,從而踏入皇境的,你們就不怕成為他壯大自身的食糧嗎!?”
在他之後,一名陳家的王境七重天女子站起,同樣指著齊晨叱罵道:“沒錯!我們的家主長老之所以戰敗,就是可能他在這兩年中,已經將當初的魔功修煉至大成。這種兇邪之徒,人人得而誅之。族人們,可別上當了!”
“天知道他們第五脈,當初是否就是因為修煉同樣的魔功,被大長老他抹去。現在他們歸來,恐怕就是要將我們都變成他們的藥田,供他們採摘。”
“那個君上使出這種復活之術,明顯就是包庇這等奸邪之徒。我們的大戰是正義之舉,沒有錯!就算是死,也是為了道義,為了幕國的安危,為了大陸的安穩而死,我們決不能中他們的計謀!”
那些不甘結束的齊陳顓三家之人紛紛站起,將當日齊晨在雲迦城上的表現無限放大,痛心疾首地指責齊晨以及第五脈,甚至連君上也成為了他們的言語討伐物件。
這些話語,的確令那些還處於猶豫的人,沒有任由符文融入體內,觀察局勢的轉變。
而局勢卻不會因此轉變什麼,早已隨著齊楚驕三人的身死,君上的出現,畫上休止符。
現在他們的表現,只不過心中的不甘作祟。
這些不甘之人的聲嘶力竭斥責,也似乎忘記了是齊晨的努力,才讓他們有機會在此以口舌討伐。
若是他們真的當初因為血脈牽連死於天劫下,那麼就連君上的天轉輪生之術,也無法將他們復活。
這點齊晨不知道,君上沒有對他透露。就算他知道,也不會以這點來反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