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晨將全部心神投入至加快生死之力的轉換,令齊楚驕三人瞬息間就飽受了數百次死亡痛苦。
天空的赤色劫雲緩緩鬆動了對四家聯軍的鎖定,但劫力仍在持續醞釀,若是齊晨沒法趕在其真正降下劫罰前,令齊楚驕三人徹底承受與幕國死亡之人相等次數的死亡痛苦,那麼也還是難以救下齊家乃至四家聯軍。
在此刻,幕國的九成疆土依舊迸發殺陣禁制,欲要滅去幕國的一切。
防止帝境進入幕國的護罩,在地底鬥晶靈脈不斷崩碎中,難以維持,轟然破碎。
縱使國境大門還是緊閉,這也只是材料稍為上乘的大門而已,無法再阻擋帝境的進入。
此刻,數量為四家聯軍三倍的鬥者,正聚集於幕國的國境之外,離大門只有百丈距離!
他們不是幕國之內的勢力或是散修,都是幕國曆史記載中,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攻入幕國,佔據疆土資源的境外勢力!
站在這人數達上十萬的鬥者前方的有八人,三女五男,從童子到古稀老者模樣都有。
此刻,他們正散出這超越了皇境巔峰,令空間之力主動擁簇他們的尊境氣息。
特別是,那嬌小可愛的女童以及一名酒糟鼻中年,他們的氣息隱隱將另外六人壓下,似乎為破入帝境的不世強者!
幕國的無形護罩落入這八人的感知中,他們可以一擊之力就可以轟碎的大門也無法對他們構成障礙,但他們仍是沒有進去。
一方面是幕國內部的殺陣以及磅礴死氣,隨著護罩的碎裂而湧出,令他們心中猜疑。另一方面,他們的面前站著一個男子,正擋在他們的前方。
正是他的存在,令這上十萬鬥者以及率領他們的八人按兵不動。
這個男子的面相並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混入人堆中就會當即泯然,無法再找出的那一類。他身上散出的氣息卻是凌駕於此地每一個人,包括對面那女童以及酒糟鼻中年。
他,正是當日在雲迦城出面,牽制了黑衣青年,也相助齊晨離開的幕國國主——君上!
一直不顯蹤跡,哪怕君榮城陷落時也是消失不見的他,此刻沒有去管四家聯軍,沒有去管幕國土地上每一息都有成百上千人,因為殺陣含恨而亡。他只是站在了幕國境外,與面前的十萬鬥者對峙。
“你應該就是君上了吧。你不去管國內子民,不去管殘餘將士,反倒站在這裡與我們對峙,這有什麼用呢?”從一開始對峙直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時辰,酒糟鼻中年終是開口。
君上的眉梢顫了顫,聲音帶著溫和道:“你們還在這裡停留,也不是無用功?幕國疆土正在遭受厄運,鬥晶靈脈,稀世靈草,比境外濃郁的鬥氣都已經走向消逝了。這是你們一直以來不斷挑起戰爭的原因,如今這個原因消失了,你們也還不走?是想給現在的幕國陪葬嗎?或者如我一開始猜想一樣,你們此行是另有其人再背後推動?”
一張清脆的掌聲令酒糟鼻中年止住了話語,隨後一股黑風吹動,三名黑衣身影降臨,竟是站在了八人的身前。
身穿黑衣的三人雖然帶著面紗,但那呼之欲出的胸脯以及高挑纖細的身材,都訴說她們的性別。
“不錯嘛,幕國君上。你應該是一開始就留有後手,知道我們的存在吧。”中間的女子以女性的甜美聲音,帶著讚賞說道。
而下一息,她卻又話音一轉,“你也真的捨得呢,眼睜睜地看著大部分的將士因此而死,也眼睜睜地看著幕國子民,此刻正慘遭四大家族的戰敗後的手段屠滅,只為釣出我們來。”
君上微眯眼睛,“那個曾與我下棋的男子,也是你們的同伴吧。”
“只是同一個地方出來,並非同伴。他作為先頭部隊,而我們則是為了他中途可能出現的掉鏈子情況,而替他擦屁股的人。”左側的黑衣女子矯正道。
“鄔國以及另外兩座國境都出現問題,也是你們這一批人嗎?”君上的聲音不再溫和,換上了無比凝重。
“你猜?”右側女子身子微微前傾道。
突然,在話音落下一瞬,她便如同一條無骨遊蛇一樣,扭動自己的身體猛然向君上衝去。
她的面紗沿途跌落一瞬,張開了一張遠勝於她身材的大口,欲要一口吞下君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君上沒有色變,因為他也隨時隨刻準備著出手!
他重踏虛空之際,身後出現九山九海,令女子張開的那張五丈大小的嘴也無法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