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不制止烽銀完整地說出那一段話是對的,從我見到你們的一刻,就發現你們的不對勁。你們現在的樣子,的確很像是喪家之犬呢。”齊晨開口,令言語討伐一時間停了下來,但他們目中的憤恨甚至瘋狂卻更劇。
但這股憤恨以及瘋狂卻在齊晨下一句話中僵硬了。
“你們這幅樣子還能算是幕國的將士嗎?只不過像是經歷了不斷戰敗,而滿腹仇恨無法宣洩的怨婦罷了。我印象中的幕國將士不是這樣的,他們或許個體不強,但有一顆無比堅定的心,能彼此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至少,我從情報得到這兩年的戰事中,顯示出的他們是這樣,而不像現在的你們。你們,該不會是渴求君上重現,盼他力挽狂瀾的乞討者吧。還是,已經變成了被四大家族打怕了的懦夫呢?”
在齊晨停下間,禁錮之力也被他撤去,似乎放任這些人繼續去尋烽銀的麻煩。但齊晨作出這個決定時,已經不會再去管真的選擇如此的人,哪怕他們真的死在烽銀的手中。
“若是冷靜下來的話,就回去吧。”滄桑青年出言後,無指青年深深看了齊晨一眼,向其拱手彎腰,“謝謝。”
隨後,他就離去了。
在他之後,數十衝出之人也是在神色複雜中向齊晨抱拳彎腰,帶著歉意間道出”謝謝”二字,選擇回去原來的地方。
最後,只剩下伍統領以及滄桑青年還留在這裡。前者走向齊晨,目中懷著欣慰,“老夫也要謝謝你,之前也不是針對那種情況訓過他們,但我大多隻是懂得戰鬥廝殺,嘴巴一點也不靈活,反而弄巧成拙了。你的到來真是一件好事。”
他拍了拍齊晨的肩膀,轉身離去。
“多虧你的話,我也清醒不少呢。我們的確更應該自救,其次才是期望君上出現。”滄桑青年向著齊晨微微彎腰,流露歉意道。
“我也只是如實說出而已,這相對於幕國現在的局勢只是芝麻綠豆的事情,就此放下吧。現在,項統領你能告訴我,自我離開後的事情嗎,從你的口中道出,必定要比情報總結的要真實準確一點。”齊晨詢問道。
“對我就無需表達敬意了,雖然我不復以往,但眼力還在的。你現在已經是到了皇境巔峰了吧。”滄桑青年眼中透著異彩,心境也因此感到波動。
據傳齊晨被齊家大長老齊楚驕於盤龍大演武鎮壓時,修為還只是練氣巔峰。在雲迦城中齊晨雖然動用的方法太過邪異和偏激,但也僅僅相隔一個月就從練氣境突破至皇境,跨度之大令他也不禁震驚。
兩年過去後,齊晨帶著一身皇境巔峰修為歸來,再次顛覆他的觀念。
齊晨擺了擺手,“您是前輩,當初要不是你牽制著齊楚驕,未來是怎樣都難以預料,我也可能未必站在這裡了。我才是希望你不要因為我剛才那一番話,而生我的氣。”
“你果然和你父親很像,他當初加入虎旗軍時實力只是中下,也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受到眾多關注。可他不驕不躁,一步一個腳印做出成績的同時也飛快提升實力,最終足以與我比肩。你很完美地繼承他的品質呢。”滄桑青年依稀能從齊晨清秀的臉龐中,找出齊辰的輪廓和影子,“但你就是沒有長地他那麼粗糙,比他好看多了。”
最後這句玩笑衝散了之前略顯緊張的氣氛,也令齊晨覺得拉近了與滄桑青年的距離。
“走吧,你心中肯定已經迫不及待知道一些事情了,而我也可以告訴你,關於君上以及君室的一些事情。”
滄桑青年似乎已經摸清了顓城的地底世界,將齊晨與雨珊領入一所茶館中,用茶館中沒有被糟蹋的茶葉泡上了一壺熱茶。
在飲下一口茶水後,滄桑青年開始講述齊晨離開之後的事情。
從對方的口中,齊晨確認了之前獲得的情報也沒有太大偏差,只是有些少出入。
他離開之後,何家高層出現,令雲迦城首戰以突兀的形式結束。
後來有關於他的事蹟記錄在上百萬塊玉簡中,從高空散落至幕國每一個角落,解開了四大家族未為人知的一面,以及齊晨這個常人難以想象的悲情天驕。
之後就是四大家族與君室對峙下,幕國中的大小勢力表態站隊。
其中,直屬君室的七府八城自然站在君上這邊。而曾經因為先祖立下大功而被君室賞地設立藩國的國主,則是清一色地傾向於四大家族。之前一直與四大家族較勁的十三巨家,卻出乎意料地站在其一邊。
有了十三巨家這等僅次四大家族之下的勢力表態後,不少排得上號的勢力也是緊隨其後,欲搭上四大家族的大船。
至於一些最強者不達皇境的小型家族勢力,則生怕自己形成炮灰,則傾向於君室這個數千年幕國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