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詳細一點說出來吧。常駐七大宗的底蘊和我們雷鳴宗始終有所差別,絕不可能輕易屈服在鬥晶之下的。哪怕是數十億乃至百億。”宗主看向烽銀,神色認真道。
烽銀嬉笑不改,“沒錯,如果就這樣拿著鬥晶去賄賂他們的話,我就早被趕走了。
“但世上沒有人會嫌鬥晶多的,超新星大賽七大常駐宗門嘛也不例外。不過,也得稍稍給他們個臺階下才行,畢竟他們比較要面子。”
“例如給這屆超新星大賽拉數百億鬥晶的贊助,用於購買陣法材料,維護場地什麼的。又例如給這七大宗門中說得上話的老傢伙一些薄禮,或是給老傢伙的後輩一些對他們有大用的東西。這樣不就得了嗎?”
“那你這些鬥晶是哪來的,是私自取於宗門,還是如我之前向宗主長老們反映那樣,還是打著宗門的名號去做一些不見得光的事情來為你自己斂財!陸烽銀,你可真是好手段啊,若是後者屬實,那你就是得了便宜再賣乖了!”於烽銀以誇張的方式進入雷鳴宗時,與其過節最深的元塵冷笑道。
“雖然跟白痴智障說話會費點勁,但對於三頭兩天就嘴欠的人,要主動伸過臉來讓我抽,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烽銀方向一掉,看著站在雷鳴宗長老身後的精英弟子元塵說道。“沒錯啊,我的確是幹了你所說的事情,然後宗門的財務表就同比上年增加了兩成收入,持續直到現在,我幹了你所說的事已經為宗門帶來了超過五百億的鬥晶,你還有什麼補充嗎?”
“元塵,休得無禮。”作為其傳功師父的的長老斥道,同時以忌憚的目光看向烽銀。
他在這一年多的時間中,深知對方口舌的厲害,能從有說到無,從死說到生,加上現在又有實質的證據顯示他的確為宗門帶來龐大的收益,元塵頂撞對方實屬自找苦吃。
況且,烽銀現在還憑自身之力獲得了超新星大賽中一區的主要負責權,那也意味著他們雷鳴宗在超新星大賽後獲得更多數量的人才挑選名額,這將會成為壯大他們雷鳴宗的力量。
此事過後,烽銀若是再有些許資歷,成為執事或者更進一步的長老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得罪對方純屬白痴之舉。
被自家師父喝止後,元塵緊握的拳頭,昔日被烽銀羞辱的畫面再次在他的腦海中翻滾。尤其是現在當著一眾長老執事以及宗主,也還有其他四位精英弟子或是傳功弟子在場,他若是再認慫的話,就算他實力還在,亦沒有那個顏面去成為精英弟子。
想到這點,他不顧長老的喝止,再次開口道:“既然你剛才那麼說,也就是你認了假借雷鳴宗的名號,於黑市中不斷進行壟斷以及哄抬物價一事,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君室順藤摸瓜發現事實。假若雷鳴宗就此蒙上汙名或是惹上天大的麻煩,你該當何罪!”
當日與烽銀一同前往逸雲海的嬌憨女子洪橓微微挪步,扯了扯烽銀的衣服,示意其不要再說下去。
烽銀不予理會,在元塵話落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辦啊,這一點我的確沒有想到。要不,就把你這個拉低雷鳴宗總體心智的白痴交給君室處理好了。”
在元塵的額頭上暴起青筋之際,烽銀止住了笑意,目光透著寒凜,伸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根漆黑翎毛。“這根翎毛代表著君室的一個人情,只要不觸碰到君室的底線,我要把黑的說成白的,把錯的說成對的,君室都會相信。包括把我所行之事就此抹去,或是將其罪狀強加到你的身上都行哦,精英弟子元塵。”
聞言,早已將目光都放在烽銀與元塵身上的長老執事們都將目光放在翎毛上,他們知道烽銀說的不假。
而烽銀之所以能加入雷鳴宗,他們亦知道宗主不是看在其當初五十億鬥晶的身家上,而是想將這個君室的人情留在他們雷鳴宗,以待不時之需。
在烽銀散去嬉笑之意後,宗主也沒有在制止這件事,任由其發展下去。
而負責元塵的長老也不再多言,也想看看烽銀最後是如何處理這件事。在元塵不顧他的喝止繼續出言後,這個長老的眼中已經閃過了失望。
無邊無際的羞辱感衝擊這元塵的心神,踐踏著他的自尊,蹂躪著他身為雷鳴宗精英弟子的高傲。
自烽銀要加入雷鳴宗的一天,他就飽受恥辱,於外門弟子中都難以抬頭。
現今,他再次當著宗主及長老執事面前飽受對方的,不甘以及怨恨以及快要烘乾他的血液,焚裂他的筋骨,令他不願再委屈下去。
“陸烽銀,成為雷鳴宗一員後,你從來都只是靠著花言巧語以及外物欺壓他人,你難道會這樣嗎?或許一次兩次你能得逞,但這大陸上終究是實力至上,拳頭始終是硬道理。你可敢拋開一切,與我一戰。你若戰勝,我願為你奴。若敗,則當著全雷鳴宗上下人向我道歉!”元塵眼神赤紅吼道。
見到元塵這幅模樣後,烽銀眼中寒凜散去,再次換上嬉笑,用那根翎毛的末端掏著耳孔說道:“收你為奴?恐怕你的白痴會傳染給我啊。不過,能讓你這個白痴從此閉口,不再聒噪,那就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