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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谷持續十息的狂攻下,他身身上的衣衫破裂不少,其下的面板也出現不同程度的傷勢,其一頭順直的黑髮也散亂不已。
雖然沒有出現什麼直接的重傷,但也因此顯得灰頭灰臉,極其狼狽。而這,始終都難以遮蓋齊晨回覆如常的雙眼所透出的明亮。
崇谷對齊晨的身上正快速癒合的傷勢若有所思,心中暗道:“這小子也就是在最後一刻才動用空間法術,以他的肉身以及對防禦方面法術的精通是無法讓他只產生這樣的傷勢的。雖然他也的確在我的狂攻下受了傷,但卻總能避開那些最為致命的攻擊。難道這小子又變強了?”
正當他要開口詢問齊晨時,後者咧嘴一笑道:“接下來,換你來承受我十息的攻勢了!”
未等崇谷答應或是拒絕,齊晨就立即飛身前撲,取出了雨珊給他帶回的鐵槍,點向崇谷的眉心。
事到如今,崇谷自不會認慫,開始反擊。
他抬手間,鐵槍的軌跡卻是一變,刁鑽地刺向他的腋下,令崇谷他一岔間選擇瞬發法術,蕩起一片片砂石荊棘抵擋。
緊接著,崇谷的身形一擺,伸腿掃向齊晨的下盤。但後者手中前一刻凝聚的冰槍卻搶先一步,插入地面,令其身形浮空的同時閃避了崇谷的掃腿。
浮空的齊晨,身形遮擋了陽光,在崇谷的視線如遮天蔽日一樣猛地抬起膝蓋,衝向崇谷的下巴!
“可別得意忘形了,不想想半年之前是誰被我虐地死去活來的!”崇谷低喝中,腳下湧出土黃色的魔力。
在齊晨的膝蓋即將撞向崇谷下巴的一瞬,前者下方的地面炸開,一條石蟒張合大嘴間將其吞下!
崇谷沒有放鬆,雙手合十間,數個土黃色的環形圓圈出現,在他後方的虛空泛起漣漪之際,頓時撲去。
但環形圓圈徑直穿過,沒有半點碰撞到障礙的觸感反饋到崇谷的腦海中。
在他眼睛微縮之際,吞沒了齊晨的石蟒炸開,一道沐浴金光的身影出現,同時一道黑影射來。
在崇谷下意識地釋放數道石牆欲要抵擋下,黑影消失,從他身後反方向再次出現,劃過了他的臉龐,出現一條血線。
黑影回到金光身影的手上,重新化作一柄黑鐵長槍。金光散去後,露出了齊晨的真容。
崇谷一邊凝視著齊晨,一邊用手摸了摸只是被劃破一絲的臉龐。
他敗了,同時也深信,若是齊晨剛才是帶著殺心的話,他就算能僥倖活下來,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小子,你究竟耍了什麼手段。十息中,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被吃定了一樣?”崇谷沒有覺得拉不下面子,直接開口問道。
經過二十息攻防轉換後的齊晨,如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臉上帶著喜意,也沒有瞞住崇谷的打算,“若是我說,我能預知你下一步的動作,你相信嗎?”
“我信。”崇谷斬釘截鐵道。齊晨曾告訴他其空間法術的來由,其最終通往的或是時間,甚至是時空。
而接觸到時間這一點,那麼能預知未來或許也不是難事了。
這是崇谷他語氣斬釘截鐵的一點,其二是他透過了二十息的攻防切換,的確有一種被齊晨捉摸到他下一步動作的可能。
他原本以為齊晨被石蟒吞沒之際,必定會才用空間法術,極快地跨空出現在他背後,實施背後一擊。因此,他也做好的防範。
但那只是齊晨的掩眼法,為了吸引他的主意而已。
齊晨一直都在石蟒中,等的就是他崇谷的中計。這可以說是心理戰,但也可以說是齊晨看到他下一步的動作。
其三,他打心底認為齊晨是一個奇蹟創造者。六院際會時他已經認證了這一點,所以他相信其說話。
齊晨也沒有料到崇谷會立即相信自己的話,畢竟預知未來的能力可是天方夜譚,大陸上也沒有明確的書籍確立這一點。
他徐徐降下後,沒有對他已經非常信任的崇谷有所保留,道出了他那句話的含義。
“我剛才所說的話不假,但也並不是說我現在真的就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在這幾天中,我對於時空之力有了不少理解,但促使這招形成的,是我現在所擁有的能力。”
齊晨將他擁有數千場戰鬥經驗、兩塊帝印的事情道出,令崇谷恍然。“按你這樣所說,那你的預知能力是建立在海量的戰鬥經驗下,再加上一塊帝印帶給你的強大敏覺反射,另一塊帝印的速度已經肉身活性化,能幾乎在對手採取舉動的同時,就採取應對嗎?特別是你已經較為熟悉的對手,這種預測會更為放大。”
聽著崇谷的簡述,齊晨點頭,“不過,這幾天的感悟才是觸發這招的真正原因。我現在覺得看似它並沒有參與其中,但這些感悟才是形成此招的誘因。不然的話,我早在六院際會最後一輪中就能施展出這招,也無需以賭博的方式賭在一招撕空上。我有預感,我若在時空方面真正地踏出一步,那麼我真的有可能預知到對手的下一步動作,而不是預測。”
聞言,崇谷的身子顫了顫,嘴邊突然出現一抹笑意,然後放大,用力地拍打著齊晨的肩膀,令其覺得懵然。
過了很久後,崇谷才停了下來,雙眼中多了一分恍然。他的開口多了一絲複雜,“可能吧,這世上的萬物都有因果牽扯,他們推使著我們前進,也把我們從日常中捲入一些本來與我們無關的事情中。小子,你來我逸雲海或許真的是冥冥中註定的事情呢。”
在齊晨眼中露出更多的不解之際,崇谷再次開口,“你若是需要對時間進行參悟,可不是沒有素材,而且就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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