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儀,雖然我知道就算我是紀檢隊隊長也不應該過問你們的私事,但我也的確看不下去了。你要的究竟是什麼。”崇谷眯起眼睛說道。
“六花的幸福,只要她能幸福開心,我就無所謂了。”張京儀如實回答道。
崇谷的眼睛依舊眯起,“我可知道你有過很危險的想法,你曾經想對齊晨的愛侶遊雨珊下殺手是不。後來,你們不知為何又聯合一起,抹去了六花對於齊晨的情感。”
“本來只要不傷害逸雲海學生,我可以不予過問,但你剛才又是想怎樣,是生怕六花的通明心訣不夠強大,要多做一些東西助他恢復記憶不成?!要是讓她知道她的記憶是被你和遊雨珊抹去了,心性會發生怎樣的轉變。莫非,你是要毀了六花不成!”
崇谷最後一句話已然帶著冰冷,這也是他要找張京儀談話的原因。
他不敢猜想當六花知曉她們對自己所做之事後,原本骨子就透著一股固執的她,心性會發生怎樣的轉變,甚至是扭曲。
聞言,張京儀的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以及深深的無力,“在半年前,六花找到了我,說有一件心事想要向我傾訴。她說,她喜歡上齊晨了,就在這半年的接觸中。很可笑吧,被抹去記憶的她,被齊晨也故意疏遠的她又如之前一樣了。她那天找我傾訴的原因,是她知道了齊晨已經有了喜歡的人,為此感到躊躇,不知怎麼辦。最後,我也沒辦法給出她一個解決的方法。不過,隊長你也看出她對齊晨的感情非但沒有減少,還升溫不少。儘管一直竭力遏制,還是多少流露一點。”
崇谷沉吟,想起每個環節中的細緻,特別是在調配藥劑時的主動請纓。
“慢著,齊晨曾在一次酩酊大醉時跟我說過,遊雨珊會在他六院際會前回來為他送行,你該不會........!”崇谷的話沒有說完,張京儀竟然就立刻點頭承認。
此刻,她的語氣也帶著一股冰冷,“都說男人是種多情的動物,齊晨也不過是一個相對有原則的男人。當常年孤寂中有一名女子常年在你身旁守候,換位思考的話,隊長你是否也會心動。特別是齊晨這種不願虧欠別人的男人,就算是為了還債,他也會回報那名陪伴他的女子。我相信六花會對他不棄,也堅信他終有回心轉意的一日。”
崇谷帶著一種看待陌生人的目光,注視始終帶著淡然的張京儀,感覺今天是第一天認識她一樣。“你究竟對遊雨珊做了什麼!要是被齊晨知道了,以他現在的實力連我也不敢說保住你!你也不掂量掂量他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的人,你不怕會因你而禍及你的血親嗎!”
感覺到崇谷在她精神之海咆哮而掀起的震盪,張京儀的鼻腔中溢位一絲鮮血。她笑了,笑中帶著一抹自嘲,“隊長,你大概不知道我的身世吧。我是個孤兒,何須害怕這點。只要六花能得到齊晨,我做什麼都可以!”
見張京儀將傳音改為開口,崇谷眼疾手快在第一個音節傳出時就招手一揚,地面迅速隆起,形成一個圓罩土牆,隔絕了聲音的外傳。
圓罩並非昏暗,在數株火花的搖曳下,崇谷除了再次感受到張京儀那近乎扭曲的固執外,亦在其眼中發現一道黃光有規律地幽幽閃爍著。
在他放出精神力,認真細察黃光下,發現其彷彿藏著世界盡數汙穢與髒惡,比嘔吐物的存在還要不堪數以萬倍。
除此之外,其底層還有無盡的慾望在湧動著,而這極有可能就是張京儀變得如此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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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谷他人呢,還有六花、京儀、筱娟學姐她們去哪了?”齊晨臉龐相對之前深凹下去,開口間帶著一股濃濃的無力感說道。
聞言,員木森搖了搖頭,儘量擠出一絲微笑道:“我們都贏了,還能有多大的事。女生嘛,終歸骨子裡透著一抹感性。數個時辰艱難走來,終於獲勝,她們心境難免會有劇烈波動。也不好意思在你這個學弟加頭號功臣面前流露出來,都跑到一邊去咯。至於崇谷,說紀檢隊有些事情,另外拉著京儀說些東西去了。”
齊晨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置身於另一個漩渦中,被透支感不斷衝擊的他無力在轉移心神去想其他事情,只有想到了他們逸雲海終於勝了,成就三連冠這一壯舉。
見齊晨要掙扎爬起,黃峰立即勸道:“副隊長,聖柱賜靈還需要半個時辰才準備完畢,你就趁這個時間多休息一下吧。畢竟不止是剛才,在攻防戰中你也肯定不斷透支身體。就算是非血肉之軀也不敢這麼亂來啊。”
聞言,齊晨也不再胡來,任由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內視體內狀況。
因之前反覆受創、排血,作為不熄永恆體根基的永恆石碑已經出現一隻滯澀感,在短時間內很難再擠出永恆玄氣修復傷體。
而剛剛才晉升至藍源的魔力源,其中的純粹湛藍已經蒙上了數層斑駁,這是魔力枯空的直接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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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經脈到丹田的地方,鬥氣難尋,彷彿在剛才爆發出一百條金紋,將修為暴增一百倍後消耗殆盡。
除了氣血以及神魂還穩定外,此刻的齊晨就無比適合外強中乾這個形容詞。
忽然的,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隋天陽迅速朝齊晨走來。
看著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的隋天陽,齊晨直直對視其眼睛,等待其開口。
“此戰,我輸了。我也來收回之前的話,你的隊友們都很強。”隋天陽的瞳孔如同常人一樣圓潤,此刻再無噬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