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貌似睡了一個好覺。”齊晨微睜仍然乏憊的雙眼,側身伸了一個懶腰後,打著哈欠坐起。
略微熟悉的觸感令他再將自己的眼睛睜開幾分,映入眼簾的竟是他的房間。
齊晨不禁回想自己在昏睡前的畫面:崇谷將他帶到了院長那裡,隨後替他解除了動用陰陽逆生吸收法術海洋的後患。接著,院長叫他不要隨意暴露此招,避免招來殺身之禍。再之後,他被一股洶湧而至的疲倦感沖垮了心神,失去意識間倒頭昏睡。
“是崇谷他送我回來的嗎,還是雨珊接我回來的。”在齊晨沉吟之際,他的房門被推開,雨珊輕挪盈步走了進來,坐在了他的床上。
被雨珊緊盯著,齊晨的喉結翻動了一下,微微垂頭道:“其實昨晚呢,我沒有胡來。我看似很拼命,其實一直有把握著那個度。所以就算當時的傷看起來好像很恐怖駭人,可我也沒什麼生命危險啦。”
他生怕雨珊首先質問,事先解釋道。
“諒你也不敢再隨便衝動,特別只是這種小事上。”雨珊柔聲道,“還有,一些事情反正你也會遲早知道,不如我現在就告訴你。”
接著,她在齊晨直視中,將斬去六花記憶的事情以陳述的口吻一一道出,沒有半點隱藏。
“事情就是這樣,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她也直勾勾地看著齊晨,想要看他有什麼出現怎樣的神情。
“就是說,六花她已經徹底忘了我這號人嗎?”齊晨沒有糾結,明白雨珊早晚也會發現六花與他的事情,抬頭凝視天花板說道。
“也不完全是,為了令她不覺得突兀,並未完全將你從她的記憶中斬去。你現在的角色,應該就是一個剛剛加入紀檢隊一個月的副隊長而已,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了。”雨珊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開始變得刻薄,“你心疼了嗎,畢竟還有人喜歡自己也是讓你們男人暗爽不已的事情,特別是她那種型別。”
齊晨再次與她對視,嘴角上揚間將她摟過,溫熱的大手貼在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你也吃醋了嗎,所以才這樣大費周章地抹去她的記憶。擔心還是有一點的,在這個過程,沒有對她往後留下影響一生隱疾吧。”
感受到齊晨那透過衣衫傳來的溫度,雨珊沒有反抗他這個動作,搖了搖頭。“乾淨利落,而且在中途我也收回主意,沒有改變她的取向。”
聽到”取向”這兩個字,齊晨立即想到了張京儀這個喜歡六花的女子。他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如釋重負道:“那就好,她也只是回覆了原來的生活軌跡而已。”
“真的不生氣?畢竟她的臉蛋身材在逸雲海中都算得上是頂尖,而且我在她的神魂中,察覺到了就算你當她是一件洩慾工具,她也感到榮幸呢。”雨珊說完後輕笑了一聲,明顯地感受齊晨的身子僵住。
但他也還是將話接了下去,“這只不過非常喜歡一個人的衝動而已,曾經我不是這樣才落得被驅逐流放的下場嗎?”
這次輪到了雨珊的身子顫了顫,知道齊晨講得是齊楚恬在盤龍大演武上的故意設局,令他不顧一切地展開了齊家的秘法,所以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我覺得那個女人做得好,沒有她的設局,你能遇到我嗎?”雨珊露出了沒心沒肺的笑容。
“嗯,沒有託她的福,我也的確不能遇到烽銀和你,也和父母大伯以及整個第五脈落得一樣的下場。如今想來,他們特意選擇在那時出手,不過是想以我的汙名誣陷我父親和大伯以及第五脈而已。卻沒有料到的是,他們的失策終究是讓我成為了令他們坐立不安的存在。”齊晨的一個拳頭緊握,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響。
每當他想起齊陳顓三家那時不顧一切地要斬殺他,卻屢遭失策而露出的憤怒時,他都會出現一股深深的快感。
“不過,扯回正題,你不也是害怕我被人搶走,才這樣做啊。”齊晨伸手捏了捏雨珊的鼻子,開懷笑道。
他的手立即被其打掉,雨珊抬頭間換上了冰冷的面容,“我只是覺得噁心,每當跟你接吻時卻是心想到還有一朵野花在你身上紮根生長,總感覺渾身不自在,那樣子讓我感覺像是跟一灘嘔吐物對嘴。”
齊晨雙手用力擁住了她,對準了她的小唇用力地親了下去。片刻後,才不舍分開。他換上壞笑,像個流氓一樣說道:“那現在呢?”
“好多了。”遊雨珊不甘示弱道。
“那就繼續吧。”齊晨再次吻下去,雨珊也從開始微微掙扎到了主動迎接,一雙藕臂反抱住齊晨,任其忘懷索取。
這一吻,宛若隔世,讓兩人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直到一個小傢伙邁著蹣跚的步伐走進房間,並含糊不清地小聲說出”哥哥”時,齊晨才露出慌亂之色,帶著略顯麻感的的嘴唇離開,轉頭看著一臉好奇的小瓏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