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奇怪他一開始凝聚的三支冰槍,其中一把隱匿蹤跡後到哪了,居然是被打入虛空中,然後出現啊。”崇谷這方一個男子開口道,“不過,這是作弊了吧,就算他此前是皇境鬥者,與藍源法師末期一樣可掌握空間之力。可他現在不是全方面都被桎梏在黃源法師了嗎。”
崇谷抓了抓頭髮間,轉身一腳狠狠地踹在其身上,“去你的,我辛辛苦苦訓練你們這麼久,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你這樣子到了六院際會時怎麼做帶隊。”
被踹的男子拍了拍衣服,嘟囔道:“我打包票,其他人也沒有看出來。”
呼應其話語,與崇谷待在一起卻不是紀檢隊的幾人都隨即點頭。
崇谷撫了撫額頭,嘆氣道:“我懷疑逸雲海的青黃不接是從你們就這屆開始了。空間法術,聽過沒有。”
聞言,眾人凜然。
崇谷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他隱藏的這麼深,當初院長老頭和我看上的也只是他那達到了綠源巔峰的精神力,可以令他藉助元素排序迅速成長。還有那股他自己可能都未曾意識到的狠勁。但是,有了空間法術這一是法士法師都會心動的硬體後,下一屆六院際會,他自己也應該能獨扛大旗了。而且,我聽說了今早的事,這個小子應該是藉助空間法術的特點,令元素排序速度提升了千倍。”
聽到這裡,他身後之人都露出了更深的震驚,繼續將視線放在齊晨的身上。
淘汰一個社團,打斷了一個綠源法師的施術並令其陷入反噬後,齊晨將染血的冰槍插在地面上,另外兩支冰槍則是回到了他的手中,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四個仍在虎視眈眈的社團。
他的余光中,遠處只有零星的光芒閃爍,僅有少數平時有私人恩怨或者歷史遺留的社團爭鬥在推使他們戰鬥。餘者,都將目光放在紀檢隊這邊。
這些社團或僅僅帶著看熱鬧的心態,也有蠢蠢欲動,想要對他們紀檢隊發難。
但見識過齊晨的雷霆手段後,他們都或多或少地表現震驚。幾乎單憑一己之力就擊潰一個社團,並令一名綠源法師陷入了重創,他的戰力可謂驚人。
齊晨用實際手段告知他人,要想動紀檢隊,除非你方社團也已經做好了被淘汰出局的準備。
在過往,紀檢隊在這一輪一直充當著魚腩的角色,每次開始都會引起圍攻,成為最早一批被淘汰的社團。如今,他們非但在五個社團的圍攻下撐過了一局,還大起反擊。
相對於他人的忌憚,齊晨以及隊員都知道,他們尚未擺脫險境困局。
三名綠源法師還是最終凝法完畢,只是因為齊晨的表現起了忌憚之心,同時也戒備著齊晨打斷那名綠源法師施術的手段,所以才遲遲沒有將激盪到極致的魔力宣洩,形成法術衝擊而已。
他們都在極力思索,不斷排除齊晨可能施展的手段。這個排除不會持續太久,對齊晨的忌憚也不會一直存在。一旦齊晨露出勢弱或是他們排除完畢,執起士氣,那麼凝聚完畢的法術依舊會釋放出來。
然而,他們的這種等待在曾經與齊晨相戰的人來看,那是愚蠢至極的行為。
歷來齊晨的戰鬥要麼就是表現出摧枯拉朽,要麼就是不斷在困境中走出活路,以逆襲之姿了結一時不敵的對手。
對付齊晨,要麼就是發現自身不敵,立即遠離。要麼就是趁著佔有絕對的優勢,凌厲出擊,以快刀斬亂麻的氣勢終結他。一旦給齊晨找到突破口,那麼就會被他無限放大,成為那逆轉勝局的基礎。
再加上齊晨對於此輪亦有他自己的對策,這種等待就顯得更為致命。
“雖然也的確不會如我規劃的那樣發展,但偏離不是很多,這足夠拉開其他社團的仇恨了。”齊晨內心喃喃中,察覺到那三名綠源法師的耐心也差不多該耗盡,應該準備發難。
這時,他的眼珠微微轉動,將一道包含深意地目光落在宇申的身上,與其對視。
他這道目光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挪開。隨後,又落在不是宇申那方的綠源法師上,湧動氣血與緊握冰槍,像是也有暴起一樣。
齊晨這道目光的微妙讓每個注意著他的人都能捕捉得到,那沒有太多怨恨的情緒,也沒有嘲諷之意,解讀起來極為像是詢問。
這道目光令宇申之外的三個社團立即浮想聯翩,他們想起此地若論到仇怨的話,最深就就是宇申與齊晨,所以才有了宇申在此輪宣佈開始時的挑釁。
所以他所在的社團也是攻擊紀檢隊中最為賣力的一個,幾乎是不遺餘力。
可齊晨反抗中,卻唯獨沒有將主意打在宇申身上,絲毫沒有要借其殺雞儆猴的意思。兩次出擊,都是衝著另外兩個並無太多仇怨的社團而去,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特別是這道微妙的目光,更是讓三個社團陷入更深的沉思,令他們開始揣測宇申與齊晨之間的仇怨是不是表面那樣直接果斷。這會否藏有貓膩,只為瞞過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