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遊雨珊關上房門後,齊晨便來到連廊上盤坐,其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沒有對她最後一句話尋根問底地探索,齊晨看著逐漸西落的殘陽,捫心自問,是否真的對這個一開始被她接二連三地算計,到了後來卻是接二連三地被拯救的女子動了心。
這個問題難以思索,每當齊晨快要確定時,總是被其所說的感激之情動搖。加上兩人神魂相融,看到對方的過往,這些種種,都令齊晨感到自己並不是喜歡上她。更多的,或許還是感激以及同情。
他們兩人接觸的時間也並不長,可因為看到對方的過往而對彼此知根知底,這種突兀,這種異樣反差,令齊晨的思緒變得混亂,更加不知如何去界定兩人之間的關係。
“不知那個幾乎什麼都懂的傢伙,會不會是一個情場老手呢。有他在的話,我就不用自擾了。”齊晨叨唸的自然就是烽銀,他嘆了口氣後,聽到了小傢伙傳來的一些小動靜。
心算一下,也是時候給她餵食了。
仿照遊雨珊那樣,他將雙手弄乾淨後,用手指劃出粘稠的乳液送到小傢伙的嘴邊,讓其美滋滋地吸允著。
當小傢伙滿足後,張大著小嘴,彷彿是打了一個哈欠,隨後又進入了夢鄉。
將她放入搖籃後,齊晨下意識挑選一間與遊雨珊所在相隔最遠的房間,將大袋小袋的東西扛了進入,開始佈置房間。
齊晨一開始也想仿照對方一樣,用神魂之力數息之內就將東西擺放整齊。可他剛呼叫一瞬,腦海就像被無數針扎一樣,刺痛連連。
他知道,這是被斬魂後還留下的傷勢,即使他現在能活蹦亂跳也得留有一大段時間去靜靜溫養。
“只能親自動手了啊。”他嘆了口氣後,雙手並用,將東西一件件地擺放好。
直到一輪圓月高掛夜空,過去了幾乎一個時辰,他才將東西大致擺放好。
正好這時,庭院的大門傳來了敲門聲。“我是今天接送你們一家三口的那個人,請問方便開門嗎。”
齊晨苦笑中來到門前,將門開啟,門前站著的的確是今天那個少年。他的雙手捧著幾套疊好的衣服,衣服上還放著兩塊玉簡。
未待他說些什麼,齊晨衝口道:“那個,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不過我們的身份並不是夫妻,那位姑娘跟我只是朋友,而那個小不點是我的妹妹。”
少年眼中出現狐疑之色,那其中的意思讓齊晨立馬看懂:你們不是伴侶關係還住在同一屋簷下,誰相信啊。
少年知道正事要緊,將手中的衣服往前推了推,示意齊晨接下。“今天我碰巧見到那個姑娘,她說明天就不用帶你們去參觀遊覽逸雲海的院校了,還給我留下了這裡的地址。我剛剛查閱了一下在冊學生名單,其中就在今天恰好多增了兩人,一個叫齊晨,一個叫遊雨珊,是你們嗎?”
見接過了衣服的齊晨點頭後,少年繼續說道:“至於這些衣服,就是我們院校的校服,平常一定要穿上,不然總會遇到紀檢隊來審查身份的。關於什麼是紀檢隊,還有院校的一些東西都烙在這玉簡上,你們得多看一下。沒什麼交代的話,我先走了。”
未待齊晨道別,他真的沒有半點留戀,轉身離去。那樣子仿若追星趕月一樣。
齊晨關上門後,轉身時嚇得猛地後跳一步,遊雨珊不知何時就站在他的身後。
“虧心事做多了嗎。”遊雨珊淡淡開口,還是那樣的語氣,也讓齊晨心中一鬆,總算沒有先前的對話落下了尷尬的處境。
遊雨珊取過一塊玉簡以及兩套院校的服飾後,接著開口:“為了節省時間,從明天開始你就得去上課,這也是為你早日解決那五行崩的事情。至於這個,是院長他想起後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能讓你的魔力源徹底穩定下來的藥液。另外,它的價格是一千萬鬥晶,你若不要可以交還給他。”
她取出一個玉瓶丟給了齊晨,隨後又輕擺身子,步回房間中。
看著玉瓶,齊晨忽略其價格,神色變得嚴峻起來。
這一時的安逸也未曾讓他忘了血海深仇,他的仇敵還在幕國。總有一天他要回去,回到那個地方親自向大長老齊楚驕等人索討!
而他的確也需要時間去令自己的魔力源提升至藍源法師的水平,方可解開五行崩的問題。
那時,憑藉著鬥魔兼修,不熄永恆體,以及開拓至七十條的玄鬥破天功,他齊晨有那個資格與皇境巔峰一戰,哪怕是四大家族的皇境巔峰!
“而且,我還有最大的底牌,那個老者曾給我的空間神通。在之前,我只是以皇境本身具備的空間之力、掠奪天地之力以及燃燒壽元強橫推動其施展,這根本就沒有發揮出其真正的威力。縱使這樣,它也救了我不止一次。我亦記得,那個老人曾說過這是法術,在這逸雲海中,我有機會將其一一習得,成為往後相戰皇境巔峰的殺手鐧!”
將小傢伙熟睡的搖籃抱進房間裡,為其蓋上一層厚薄適中的小棉襖後,齊晨盤膝坐下,擰開玉瓶間將裡面的藥液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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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液在進入口中的一瞬立即化為水霧,順著他的經脈血管,匯至丹田上方的魔力源附近。
崩裂得只有三成的魔力源呈現灰色,也失去了以往的靈動。此時,因為水霧的出現,其微微顫動,發自本能地閃爍柔光,吐出一股吸力主動牽扯水霧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