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雲霧飄蕩,可視範圍不超出一尺的地方。
黑衣青年以及君上皆坐在一張石凳上,兩人之間存在著一個一個棋盤,其上擺滿著黑白兩子。
以他們的實力也無法撥開那片雲霧,也無法看清棋盤中的棋子。只能是思索片刻後,將手中的黑子或是白子落在棋盤上。
每一顆棋子的落下,都有瘋狂的殺意迸發而出,持續數息後才平息下來。
這不是普通的消逝,而是沉浸醞釀,直到最強的一刻才真正爆發。
突然,黑衣青年抬起頭,眼中與他在外界的化身一樣充斥著無盡的恐懼。
他沒有猶豫,捏碎了手中的黑子,反手拍向自己的胸膛。
大口噴血的同時,他借力離開了座位。
溫和的聲音從君上嘴中傳出,“棋還沒有下完,你我之間的對弈還沒有結束。你一走了之,不太好吧。”
於此刻,棋盤上的所有黑子一同崩碎,白子齊震間匯聚一股白光鎖定黑衣青年的氣機激射而去。
彷彿早已料到此般結局,黑衣青年面露果斷,“那化身正是由這具肉身分出,或許也應該沾染了那股氣息。那就索性不要了!”
他猛地轉身,雙手掐訣間體內傳出狂暴氣息,“此局,可不是幕國君上你贏了!”
下一息,他的身體炸開,同時一股毀滅之光掃蕩這片空間。
“到此刻,還想將我留下嗎?你知道,拖不了我多久。”君上低嘆間,整片空間開始閉合封鎖,那股毀滅之光也波及到他的身上。
齊家中,於齊晨的爺爺隕落後為了補充長老團人數而選入的五長老,因早經商議,於第一戰的時候他被留在齊家,負責後勤這一方面。
突然,他的身體一震,屬於黑衣青年的氣息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眼中出現短暫茫然後,眼中出現深深的思慮,“齊家嗎?這具肉身跟齊晨說不定也有接觸,因此沾上了些許氣息,也是不穩定因素的存在!”
沒有半點猶豫,他伸出雙指重重地點在額頭上,震碎了神魂之海,也破穿丹田,讓失去載體的神魂之力以及修為瘋狂地在其體內肆虐。
這位齊家五長老最終七竅流血,全身崩裂血紋間氣息斷絕。
“夫君,大部隊在戰場上為第一戰出力,而我們卻在這裡盡享魚水之歡,這樣合適嗎?”
一個剛剛套上衣衫,臉上滿是迷人桃紅的嫵媚女子,梳理著自己凌亂的頭髮中,向床邊半臥著的青年嬌嗔道。
青年劍眉星目,即便半身裸露也無法抹去他的英氣。他搖了搖頭,“雖然有點妄自菲薄,但我在一眾長老中實力只是末流。一般族人都能挑出幾個比我強的,甚至我能坐上長老之位,還不是把那個對男女之事近乎成癮的家主服侍得讓她滿意罷了。”
說起此事後,嫵媚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嫉妒不忿。這是他的男人,卻是幾乎隔三差五地便要服侍那個渴望極大的家主。
想到這點,她滿是怒火,褪去了剛剛穿上的衣服,嬌軀貼在青年身上。“夫君,你是喜歡妾身多呢,還是喜歡那個陳雨馨呢?”
青年心中再被一把火烘燒,一把摟住女子,口乾舌燥道:“當然是你啊。”
他的雙手在對方身上摸索,令女子臉上桃紅更盛,眼中亦出現迷離。但這迷離只是斷斷一瞬便散去,換上冷冽的目光。
數息後,床邊被鮮血染紅打溼。女子換上一套衣衫,走出房間,沉吟道:“陳家嗎,也罷,只是一個讓我修復本體的短暫停留之地而已。”
他,正是黑衣青年!
被他奪舍後的女子望向雲迦城方向,那是三大家族與君室打響第一戰的地方。他心中此刻藏著深深的不忿,“可惡,齊家小子你居然會沾染上那個人的氣息,簡直就是白白浪費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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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讓人震驚不斷啊。”齊楚驕看著那條脫離了他封鎖後,就連他所設的囚籠也未能將其壓制的空間通道,語氣陰沉。
但齊晨的神色沒有太多得意,他的身體以及修為氣血神魂此刻都無法動彈!
明明身後就是一條生路,而他連挪動一步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