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心神對抗滅絕之力的齊家三長老,先是注意到那個之前令他咬牙恨恨的伍統領出手對付齊晨。他雖然不解,但是暗喜。
想必固執的對方必定是因為齊晨那種掠奪人生機壽元的惡毒功法而動怒,不顧利弊得失,也要誅殺齊晨。
但後來伍統領卻被齊晨一拳放到,令齊家三長老大吃一驚之餘也認定對方必定放水為之。
他心底迷惑,不知伍統領究竟是在弄哪一齣戲時,齊晨又再衝向三家聯軍中,滅殺三家鬥者。這他令怨恨滋生,又暗恨自己的無能,居然無法將其留下。
再到齊晨晉入皇境並不斷開拓金紋數量時,齊家三長老才真正害怕了。齊晨的成長速度已經不是人了,大概帝境轉生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最後,齊晨將目光轉向他,並朝他衝來時。他第一時間的反應竟是心生畏怯,竟然並真的遵循這個令他感到羞辱的情緒,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原本是用來對付君室的尊境的底牌,一面銅鏡。
銅鏡閃耀中,滅絕之力被抹去大半。可銅鏡上面也出現了幾條令齊家三長老心痛萬分的裂縫,說明這個銅鏡只是一件消耗品。
擺脫滅絕之力的侵襲後,他選擇的不是迎戰齊晨,而是狼狽逃竄!
這與齊家三長老他第一次對齊晨出手,一擊貫穿後者胸膛,掏出心臟捏碎的強者風範出現了日月顛倒般的反差。
目睹這一幕的人要不就是呼吸急促,要麼就是眼睛睜大,要麼就是倒吸一口涼氣。但相同的一點是,他們心中對於齊晨的恐懼已經超越一切。
“三長老,你此等行徑有辱你的身份。你要知道這裡都是你的晚輩,就算你真的活下去,你還有顏面成為齊家的三長老嗎,還有顏面指導晚輩的修煉嗎。”齊晨的聲音炸響,迴盪在每個人的耳畔中。
三長老面色陰翳,他知道齊晨是故意給他下得套,逼他停下迎戰。越是這樣,他就越不能中招。
他神魂外放下能清晰地察覺到齊晨已經凝練出一股足以令他身隕的滅絕之力,哪怕是藉助銅鏡也不可能完全抵擋。停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他也不是一味地逃竄,他的目的地是齊戰所處的戰團,只要將其引來,就可以完全動用最小的力量將齊晨抹殺!
齊晨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真正意圖,但皇境老怪哪會有簡單的。他當即停下,向反方向疾馳而去,同時再次傳出震耳發聵的聲音:“三長老你就儘管逃吧,這股滅絕之力究竟能屠戮多少三家聯軍呢?我有點期待。”
聞言,三家聯軍陷入了徹底的恐慌,不顧代帥之意四處潰逃,再無任何組織可言。
君室軍隊見此,沒有絲毫仁慈,秉著痛打落水狗之意不斷追擊。
僅僅是齊晨一句話,就令這場三大家族與君室的第一戰出現了破冰點,令三家聯軍兵敗如山倒。
混亂四起間,齊晨伸手,一股空間之力略顯滯晦地傳出,作用在數千正在逃竄的三家鬥者四方。第一次施展皇境才能掌握的空間並不能完全禁錮那麼大範圍的虛空,倒也令這群大多由王境鬥者組成的聯軍如陷泥潭,往前一步都吃力異常。
向著這部分三家聯軍追擊的君室軍隊見齊晨朝此邊動手,忌憚中退去,選擇追擊另一邊。
這一幕,讓那些被牽制的三大家族強者個個眼眶欲裂。他們多多少少血親晚輩都在其中,甚至有直系親屬,此刻見齊晨要痛下毒手,怎令他們不發狂。尤其是之前已經有晚輩折在齊晨的強者,此刻更是瘋狂無比。
當即,他們大多數人採取不同的手段欲擺脫牽制。
或是像齊家三長老那樣取出強悍外物,或是燃燒生機,或是吞服奇丹。皆是不顧一切地擺脫眼前對手。
“哼?!現在卻是想走了嗎?”
一道道冷哼傳出,原本與齊楚驕交戰的滄桑青年突然同時出現在每一個皇境戰團中,使出撒豆成兵的神通,喚出一尊尊具有皇境修為的樹人或雕像,悍不畏死地纏繞對方。
使出這個神通後,每一個滄桑青年的身體立即虛幻太多,已然不能持續太久。但他的目的卻是達到了,每一個取出底牌的皇境依舊被死死地牽制於原地,無法插手齊晨之事。
“辰兄,當年你的一藥之恩,如今我算是還清了。”齊楚驕面前,滄桑青年的本體自語道。
他胸前被撕下了一大塊血肉,就連肋骨都缺少了數根,臉色青白。
齊楚驕見終於重創對方,沒有絲毫得逞之意,反而感到對方的實力突然急劇下降,料到必定有異常的地方。
想到這點,他迫不及待將神魂探入儲物袋中的黃紙上,密切地觀察著上面每一條血痕的變化。其上,是記錄齊家每一個齊家皇境鬥者或是對齊家的根基有重要意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