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子持匙,齊晨提槍,兩人對視了近半柱香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中兩人沒有開口,也沒有半點動作,仿若兩座石像一樣。
可明眼人都知道這種局勢不會僵持太久,總會有一方會按捺不住。
於這半柱時間中,滄桑青年四周站滿了各種各種的石像士兵,數量足足上千。每個石像士兵身上都散出皇境修為,駭人聽聞。
但他卻沒有半點自滿之意,臉色反而陰沉如水望向前面。
齊楚驕的身邊站立了五個人,那分別是齊家長老團的二、三、四長老以及丹堂、戰堂堂主。
齊家六人無一身上不是金紋閃爍,數十份皇境巔峰之力重疊暴增。
陳雨馨則是收起了摺扇,螓首輕靠在從摺扇中走出的男子肩上。
男子俊逸,她則嬌媚,乍看下好一對佳人。但男子的瞳孔卻是渙散,面部神情細看下也是顯得僵硬不自然。
齊家和陳家合計就八個人,卻對面前上千皇境石像士兵沒有太多忌憚。
“齊戰,我們為你牽制,使出你的真本事替我們破開這個方盒。”齊楚驕說罷,與齊家四大巔峰戰力衝出。
“這位是戰堂堂主吧,不是小女子低估你的實力,若是吾家相公相助,說不定能加快速度令我們脫出此地,你覺得呢?”陳雨馨躬身道。
“最好不過。”齊戰不冷不熱說完後,朝最近的的方盒邊緣奔去,一套黃金戰甲出現在他身上,揮拳間捲動滔天氣血以及鬥氣修為,轟向方盒。
從摺扇走出的男子跟上,拳頭如墨般漆黑,竟散出尊境之力擊在方盒上。這股氣息令齊楚驕不禁側目,隨即若有所思地繼續纏住面前的皇境石像。
“果然有所藏拙,我相信也絕不止這麼一點。不過我的目的已經大致達成了,我要的就是你們捲動滔天洪水,由這雲迦城出發,蔓延至幕國每一個角落!”黑衣青年嘿嘿笑道,“接下來,就只差最後一件事了,給你戾氣,為我所用!”
他說的自然就是齊晨,後者此刻屏氣凝神,使出了全力與顓樺對峙。
對,就只是對峙,他也得使出全力。
他擊殺三長老,令生生不熄永恆體大成,或許與並沒有太大消耗的顓樺也能走上數十個回合,交上一手。
但對方畢竟是全盛時期的四大家族皇境巔峰,特別此刻手持佈滿鏽跡的黃銅鑰匙,令齊晨心口作悶,要不斷遠轉修為氣血乃至不熄永恆體才能化解。
當足以讓一炷燃香燃燒七成的時間過去時,踏出了方盒後的顓樺終於率先打破靜默的局面,開口道:“我已經給那個湯統領夠多的時間了,怎麼還不見他帶著滾滾殺招前來。他應該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倚仗了吧。”
他話落後,齊晨沒有出聲回應。
當顓樺開口後第十息,晶體破裂的聲音驚現,齊楚驕等人盡數從方盒中走出。滄桑青年也正有此意時,卻面對的是出口八人的連番轟擊。
縱使是他,在八人的聯手中也嗅到了濃烈的死亡氣味,他只能選擇避讓。
而正是這個抉擇,令方盒緩緩中閉上。他與童統領一樣,皆被困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外面事情的演變。
顓樺,齊楚驕,以及陳雨馨成三角之勢將齊晨圍住,其他人則是站立於高空俯視齊晨。
仙風道骨,身穿勾畫白鶴衣衫,盡顯出塵之意的丹堂長老的眼睛明顯地縮了縮:“他是齊晨?怎麼我從他的身上嗅到了皇境的怨念,而且皇境的氣息並不弱於我們,起碼是皇境七重天。”
“齊家的丹堂堂主,是皇境巔峰哦,還是我顓家的三長老,被他抹殺了。”顓樺語氣雲淡風輕,似乎這只是一件尋常事。
在場之人哪個不是修行上百載的老怪,又怎能看出出這份淡然下湧動的無盡殺機。
當聽到顓家三長老被殺後,沒有目睹經過的齊家五大巔峰戰力紛紛神情大變,內心的震動難以壓下。
他們五人在一個月前,受大長老齊楚驕所呼喚,以碾壓的姿態橫掃盤龍城府,也親眼見到齊晨被齊楚驕鎮壓封印。
如今才短短一月,對方就能弒殺跟他們實力相仿的顓家皇境巔峰。這其中除了震撼外,更多的就是難以置信。
“他的修為,他的氣血怎麼會有翻天覆地般的變化!特別是他的生機,我怎麼感覺到已經超越了皇境,到達尊境境界。”丹堂堂主眼泛藍光,聲音顫抖說道。
他的話引起了共鳴,也又一次將場面轉為靜默。每個人近距離看著齊晨,內心皆是五味陳雜。對方在這短短一月中究竟歷經了什麼,得到如此巨大的造化。對方出現在這裡,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
靜默維持不是很久,這一次是齊晨將其打破。
“你們,也參與了對我第五脈的屠殺嗎。”齊晨的及腰烏髮掀起飄揚,一股股殺機毫不修飾宣洩而出,蕩過齊家二長老等齊家五人,冷冰冰地說道。
四長老齊嶗喉結滾動了一下,一副欲言卻止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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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沒有答話,齊晨繼續開口:“第五脈,在我離開之前還有數個沒有真正踏入修途鬥路的稚童,他們呢;還有十餘個因為家族任務修為潰散,淪為廢人的族人,他們呢;我孃親應該剛好那段時間分娩,她呢;我的揚哥是齊子,代表了齊家年輕一輩,他呢。是都被你們一一抹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