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傢伙!白眼狼!你一定要給我平安無事!”如星河佈列的通道中,烽銀神情焦灼,不斷絮絮低語。
一個時辰後,他迫不及待踏出傳送陣,雙目不斷掃視四周,找到了通向盤龍城的傳送陣。面對承包了傳送陣的人看出了他的著急而漫天開價,烽銀一改就算獲得了數十億鬥晶也仍根深蒂固的吝財性格,直接一把鬥晶甩在地上,奪過那眉開眼笑之人手中的傳送符,再次踏入傳送陣中。
那人神色吃痛,揉了揉瞬間紅腫的手,向著傳送洞口大罵道:“這麼急匆匆的是趕著去死還是給你爹送葬!虧了虧了,不知這些錢扣掉我的藥錢還剩多少。”
踏入傳送陣的烽銀不知道後續,只是拳頭緊握,再次喃喃低語,“你這小子可別這麼快掛了啊,我倆還沒有結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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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路,就到這裡為止了嗎。可我的心還沒有定下來,你還不能死。”不知何時離開紫苑分家的穆殷輕聲道,隨後轉身向著西漠而去。
在那裡,一個月前曾是包括齊辰在內四名統領葬身之地,那裡也是困擾幕國邊境無數年的昆奴族生衍之地。其當日因不肯屈服於黑衣青年手下,而全族數萬人一同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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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嘯林睜開眼,身子猛地一抽後,連忙檢查一番,隨後對自己這具毫髮無損般的身軀感到震驚。他分明記得自己遭大長老截殺,最後如摧枯拉朽般被擊潰,失去意識。
周遭熙攘吵雜的聲音拉回他的心神,他望向四周,自己回過神後便置身在略顯擁擠的街道上。
或許他站在原地不動太惹人注目,不少人路過時都用古怪的眼神掃過他。
“老兄,這裡是什麼地方。”湯嘯林抓過一大漢問道。
大漢顯然不耐,可撼王境的鬥氣集中一點,要盪開湯嘯林的手。
這注定是無用功,湯嘯林的手仍是死死地抓住他手,並施展在其上力道越來越重。
大漢色變,立即回答湯嘯林的問題。
“君榮城?我怎麼回到君榮城了。”他鬆開了大漢,走到一處人煙略微稀少之地,皺眉沉思。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往懷中摸索,卻沒有尋到所要之物。
“可惡!”他怒喝一聲,化為一道流光向君榮城的腹地,也即是君上所在行宮飛去。
黑衣青年出現在湯嘯林先前位置,嘴角彎出一個弧度笑道:“我逼不出君上那個傢伙,現在可指望你了。可別讓我的努力白費了。”
隨後,他像以往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再次消失。
半柱香後,他出現在雲迦城,如今顓家宗家的大多實力轉移到這裡。他沒有再融於虛空,駕輕就熟地循著某個方向,走到了一座府邸前。
門前無守衛,大門於他踏上臺階時自動開啟,像是迎接他的到來。
“前輩,您來了。”門後,顓樺恭敬地向青年拱手,態度相當謙遜。
青年點頭,如自家地方似的,沒有太多拘束走入府中。掃視一眼齊楚驕和一同昏死過去的齊晨和顓子後,開口道:“叫上陳家那個妮子過來吧,是時候制定下一步的對策了。”
不久,陳家家主,一位裝束得體的美豔婦人來到顓家,與齊楚驕,顓樺,青年一同步入顓府的深處。
在臨行前,青年望了顓子一眼。顓子體內曾作為吞噬齊晨鬥氣的黑點湧向他的神魂之海,抹去了一部分記憶。
緊接著,齊晨和顓子則是分別被下令抬向不同的地方。
“嘿,這個人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裡見過。”負責搬走齊晨的兩名男子之一將齊晨抬進一所幽黑的密室後說道。
“也的確眼熟,不過這都不關我們事了,現在家族中因為此前斷垣山脈一事而人手緊張,趕緊去另一處幫忙。”另一名男子催促道,顯然他認為被顓樺指派搬走齊晨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先前開口的男子沒有離去的意思,氣息浮動,口乾舌燥的舔了一下嘴巴,透過微弱的燈火貪婪地掃視齊晨裸露在衣衫外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