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被夜色籠罩的齊家的一個方位升起了大片大片的粉色霧氣,在粉色霧氣中傳來了幾聲龍吟之聲。不過,這龍吟之聲正在不斷衰弱中,更多像是哀嚎。
光頭壯漢充血的雙目中流出了兩行清淚,悲憤地怒吼:“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已經發出了求援訊號已經有半個時辰,可為什麼家族還不派人支援!族長你在哪!你出身的第五脈即將要被抹去了!難道你和家族都拋棄我們第五脈麼!”
在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後傳出了幾分怪笑,“誰也沒想到半個時辰前,心高氣傲的齊家第五脈會淪落成這個樣子啊,真是世事無常。”一名身子佝僂的老嫗靠柺杖支撐著自己看似風吹便倒的身體,雙眼如毒蛇一般注視著半空中那悲憤的男子。
而地面上散落了零零散散地是屍體,一部分屍體的胸口都深深凹下去,脖子更是被擰了一圈。可以用死的不能再死的樣子形容他們。
而這一切的製造者是身材高挑,臉蛋姣好的女子。她的輪廓似乎與之前那臃腫女子有一絲相似,但任何人都難以將她與那臃腫的模樣聯想在一起。
她走過每一具屍體時都會將其脖子扭動一圈,再往其胸膛狠狠一拳,確保每一個人都真正死去。
而那光頭壯漢只能崩碎自己的牙齒,眼睜睜地看她在蹂躪族人的屍體。
他看了看腳下踩著的已經處於虛實之間的金龍,眼中出現了濃濃的愧疚:“抱歉了我第五脈的族人,就算動用了你們的長槍再加上第五脈的陣法加持也只是勉強和這兩個兇魔周旋。到最後只能滅殺二人,卻難為第五脈留下香火!”
聽到光頭壯漢的話語,兩人的神色凝重。雖然她們已經將整個第五脈都已經逼迫到了絕路,可始終保持著警惕。
“事已至此,望歷代祖宗不要怪責齊徽將第五脈的一切都隨族人一起逝去。”他的雙手合十,腳下的金龍在一聲嘶吼中破碎,露出了組成其的數十把黃金長槍,近百把白銀長槍和數百青桐長槍。
每一根長槍都代表了第五脈族人的一條生命。這些長槍皆在一聲擬人化的哀鳴中瞬間化為粉末,混雜於一起。
高挑女子驚訝地發現,那些第五脈族人的屍體也在迅速地化為粉末狀匯於齊徽身前。不僅如此,屬於第五脈的庭院,物品甚至一草一木都在迅速地化為粉末齊齊匯於一團。一股可怕的威壓從這糰粉末中隱隱傳出!
“阻止他!”老嫗大喝一聲,如同枯枝的手掌掐訣,頓時大漢四周的粉色霧氣發生起伏,探出成百上千只幽白手臂欲將其撕裂。
高挑女子散發著震人心神的氣血感,她竟然是一名體修!只是腳尖輕點地面,她便瞬間躍至半空,並同那些手臂一起合擊齊徽!
“聖槍護我!”那支石雕長槍破碎的石塊是唯一沒有化為粉末狀的東西,此時如收到血脈的呼喚眨眼間就大致回覆了破壞之前的樣子,只是槍身仍有一道幾乎將其貫穿的裂紋。
石槍的後方出現一個透明的身影,其以瞬息間揮動石槍上百次的攻勢,將那些手臂以及女修一併盪開。
“喝!”齊徽的身子發生劇烈的顫抖,一顆一顆的血珠從他的毛孔中滲出融入粉末形成的圓球中。在吸納了齊徽的血液後,圓球竟慢慢地出現長槍的雛形,爆發的威壓也在不斷攀升中。
目睹這一幕的老嫗和高挑女子皆是不顧一切地催動功法和氣血,竭力擺脫石槍。因為從那長槍雛形中她們竟面臨了很久很久都未曾有過的生死危機!
但長槍也隨著她們的發力,揮動的速度更快了幾分,她們難以得逞。
幾息間,齊徽粗壯的身體變得瘦削無比,臉上的肌肉更是深凹,從他現在的身上很難找回之前的樣子。無比虛弱的感覺從他的身體內傳出,此刻的他莫說是皇境了,就連之前在他面前如螻蟻的王境也能將他輕易地抹殺。
他的目中卻透著與自身狀態截然相反的精芒,緊緊地凝視著面前足有他身體數十倍大小的灰黑長槍。
“我雖然不善言詞,但若缺少一定的心智我就無法修行到皇境巔峰的境界了。她們二人能進來一定是被人放行的,我也不相信家主他真的這麼狠心放任生他養他的第五脈就此滅去,他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吧,長老團的長老們!”
齊徽四周的粉色霧氣被吹散了不少,三位老者的身影隨之出現,隱隱封鎖著齊徽。
齊徽目中的精芒斂起,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湧出眼眶,雙眼赤紅地望著三位老者咆哮:“為什麼要滅我第五脈!我第五脈從來就沒有做過損害齊家利益的事情,哪一次齊家陷入困境我第五脈不是第一個站出來出力,這數百年來齊家隱隱居於其他三家之上。這當中大半功勞是第五脈族人立下!”
“的確,你們第五脈為整個齊家立下不可磨滅的功勞,這一點就連我都不能否認。”在盤龍大演武上剝奪齊晨姓名的大長老緩緩開口,“可因為那個詛咒的存在,齊家的發展已經陷入了瓶頸甚至說是極限也不為過,你們第五脈在整個齊家以穩健著稱。甚至受到那人的影響,做事都變得畏縮不前。居然可恥地提出與幕國建立深厚的聯絡,不斷地派出精英加入君上的勢力!功不抵過啊,齊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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