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模樣的顓子並沒有像上一場對陣光頭的戰鬥那樣,一出現就攻。
齊罪猜測此刻的顓子只是練氣境,並沒有修煉功法,也沒有足夠的鬥氣支撐他進行那樣高速移動的身法。
在如此近距離見到顓子時,齊罪心頭間的那股不安和躁動再次湧上心頭,而且比剛才更為強烈。
孩童慢慢地往齊罪邁出腳步,每一步的距離都是一致。齊罪也是強忍著心間的異動,慢慢地走向他,不急不緩。在兩者的距離拉近至五尺時,首先發難的還是顓子,似乎他的高傲不容許別人先對他動手。
顓子的腳猛踏地面,借力快速跨越了五尺的距離,撲向齊罪。
讓人驚歎的是,在半空的他翻騰了一週,伸出了對於齊罪來說都屬於是纖細的右腿,腳跟出現了淡綠色的鬥氣朝著齊罪的頭部砸下。
練氣境的最基本攻擊,就是將鬥氣加持在身體上,令普通的拳腳也能具有一定的殺傷力。
齊罪下意識想要用手抵住他的腳,可是如福澤靈心的一道靈光在心間閃過,孩童此刻彷彿定格在半空,他逐一地捕捉到對方的破綻。、!
下一刻,齊罪看似任由腳跟的落下,一隻手伸向了孩童的頭部,另一隻手繞到了其後背。
彷彿覺察到危險,顓子散去了腳跟的淡綠色鬥氣,生生制止了自己的攻勢,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用力擊打自己的下巴,借力飛了出去,由於無飛行之力,所以直接落在地上滾了兩圈,顯得狼狽之極。
坐在千面側面的一個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剛才還與人談論兩年前有一個壯實大漢特意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境界跌落至練氣境,試圖以這樣的方法擊敗顓子時,被這個六歲的孩童兩腳踹得快要歇菜。
可是轉眼間就看到那練氣境的小子只是普通地探出兩隻手後,那顓子竟然自己打飛了自己,還要在地上滾了兩圈,他從沒見過顓子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顓子在地上緩解了衝擊力後,立馬彈了起來。
雖然是投影,竟能真實地吐出一口鮮血。還在地上勾勒了一副不尋常的血花,讓齊罪懷疑這孩童是不是真實地存在著,而不是一個投影。
孩童臉上的淡然隱去幾分,小臉佈滿了凝重,似乎對齊罪很是忌憚。他迅速跑到場地的一邊,擺放著一排排鬥靈器的地方,看樣子是要使用鬥靈器。
齊罪見狀也走到另一邊,取一件稱手的鬥靈器。雖然不知剛才為什麼突然一眼看穿了顓子的攻擊,可他也不敢放鬆絲毫。剛才的那一腳,可是練氣境的最高水準,即便他現在是練氣境的肉身,結實捱上那一腳,也肯定得眼睛一黑,暈死過去。
看著琳琅滿目的兵器,每一件都釋放其獨特的氣息,長劍的鋒芒,大刀的霸怒,狼牙棒的森寒,每一件都是煉器大師的上乘之作,拿到市面上去,必定能賣出上百萬的高價。
齊罪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柄玄鐵為身,冰琢槍尖的長槍。
槍是他一直使用的武器,這一點,是每個出身第五脈都拿得出手的戰技之一,所以當年齊門雙雄還有一個外號就是齊門雙槍,槍出風雲變!以致他和齊揚在他們身上學得最多的就是槍術。
正想伸手探向那柄長槍時,他突然制止了。
他的槍術跟齊揚以及他們父親的如出一致,而這槍術早已被人傳開,所以很容易就會被看出,加上他如今的練氣境界,雖然盤龍城到顓城有著不短的距離,可還是可以透過一些如傳送陣這樣的手段快速趕來。
至今為止,他都不知道是誰要對付他,在這人流密集的地方使用容易暴露身份的槍法,未免太兒戲了。
想到這,他伸手一把取出長槍側邊的一個木製長棍,這是與長槍最接近的武器。
顓子選的是一把血色長劍,濃濃的嗜血感伴隨著銳利的劍芒一吐一納。
“武器戰嗎?有點意思,若是小子你能贏了那個小屁孩的話,小爺就立刻跟你拜把子,你做大,我做小,甚至認你做乾爹,幹爺爺又如何!”千面信誓旦旦地在心中吶喊,儘管他知道齊罪的勝率遠遠不及他分析的兩成,但剛才那一幕也同樣讓他震撼。
拿到武器的二人再次交戰於一起,但這次先手的卻是齊罪,那條木棍在他的手中如活過來一樣,像一條游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