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明身後一位兩鬢斑白的中年管家上前拱手回道:
“回老爺的話,聽城外的探子來報,吳忠山在城外遭遇了伏擊。”
“哦!是嗎?我都沒想對這老傢伙動手,倒有其他人先動手了。
不過這老傢伙終究是氣血境的高手,他雖然老了,但我們這小地方沒人能動得了他。
究竟是誰想殺他呢?”
“老爺,還有一事。”中年管家道。
“說!”
“城裡的採花大盜這些天在城裡頻繁做案,已經糟蹋了十幾名姑娘,再拿不下他,恐怕……”
“既然吳忠山回來了,那這事我就不管了。這輩子我已經沒指望了,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不是想把我從這個位置趕下去嘛,儘管來,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我倒要看看,吳忠山和我究竟哪一個是平陰縣真正的王!”
“老爺,上有天子!”
“狗屁天子!我平陰縣從來都不歸天子管!”
…
…
銀月如鉤,繁星閃爍,正是插花弄玉的好時辰。
平陰縣城北,花柳巷中。
屋舍成排,高低起伏,房舍青瓦上橫著木柱,兩邊簷角微微翹起,在夜色中勾出淺淺的輪廓。
微風輕拂,燈火如龍。
暖紅燈光映照在坑坑窪窪的青石地板上,明暗交錯間一道曼妙的身影慢慢踩上青石地板,陣陣怪異香風撲面而來。
一身著灰白長裙,穿著略顯暴露的葫蘆型身材女人推著一車酒水行走在青石地板上。
細細看去,她面容姣好,面板白晢,眉眼如妖魅般勾人,男人見她第一眼必定心神恍惚。
“這女人真漂亮,是哪家的女子,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路上行人疑惑打量著那女子,目光一直停在她誘人的身體上,捨不得移開。
“聽說城南的長寧街倒是有一位賣酒的美人,不知道是不是她。”
“不是,那女人我見過,是獵戶林家的童養媳,城裡人都叫她酒娘。
那酒娘雖美,但跟眼前這位女人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女人太美了,勾得我心砰砰跳,得趕緊走,我要趕緊回去找我家那娘們洩洩被她勾起來的火。”
“對,趕緊走,待會兒忍不住犯罪就不好了。”
…
四下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