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音一晚上睡得昏昏沉沉。
夢裡都是自己的養母。
當年養母走得突然。
那時候她還小。
她的世界都垮掉了。
整個夢裡,她都在哭。
最後好像抱住了什麼。
她才緩緩睡實過去。
早上林泠音醒來。
眼皮很沉,沒有第一時間睜開。
只覺得渾身痠痛。
她翻了個身,摸到什麼。
倏地睜眼,偏頭一看。
陸時宴的俊顏映入眼簾。
她整個人愣住。
使勁閉了閉眼睛,再睜開。
不是幻覺。
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掙抓著陸時宴的手腕。
蹭的收回手。
男人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眸光帶著初醒的懵懂。
林泠音怔怔地與他對視了幾秒。
男人抬手,手背撫上她的額頭,“退燒了。”
說完,他緩緩坐起身。
捏了捏眉心。
“陸總……你怎麼在這?”林泠音扯了扯被子,也跟著坐起來。
“昨晚上你鬼哭狼嚎的。”陸時宴沒什麼耐心,帶著很濃的起床氣,“還以為你怎麼了。進來一看你發燒了。”
“我叫了醫生來給你輸液。輸完液太晚,我就睡著了。”
陸時宴聲音坦然,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林泠音愣了愣。
“哦,謝謝。”
陸時宴回眸看她,眉眼之間都是疲憊,“我給你批了假。你今天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啊?”
“啊什麼?動不動就發燒,身體這麼差,還怎麼給我做事?”
陸時宴很是嫌棄,起身下床。
“洗漱,吃飯。我讓人送你去醫院。”
丟下這句,他走出了林泠音的房間。
林泠音怔怔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