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寬大的西裝,看上去弱小可憐。
讓人想欺負。
也的確被人欺負得不輕。
“你除了會謝,還會什麼?”
林泠音臉色一變,倏地抬眼,看到男人俊逸冷淡的臉,帶著幾分戲謔。
腦袋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懵懵的。
林泠音勉強穩住氣息,氣得無語,“我有禮貌也是錯?”
在他眼裡,就這麼看不上她嗎?
以至於,她無論做什麼,都會被他挑剔?
是不是她連呼吸都不配?
陸時宴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就像是在衡量她的價值。
林泠音只覺得臉皮被割得生疼,聽到他哼笑一聲。
“禮貌有用?怪不得被這種人盯上,真是蠢鈍如豬。”
一盆夾著冰塊的冷水,從頭淋到腳。
林泠音只覺得渾身涼透,被凍住了一樣。
眼角瞬間湧上的熱意,將她微微解凍。
她聽到自己聲音,因哽咽變聲,“你在罵我自作自受嗎?”
陸時宴冷淡地說:“還不算蠢到底。”
可她才是被騷擾的哪個?
憑什麼受害者有害論,怪到她頭上呢?
明亮的淚水在林泠音的眼窩裡,擰成一大滴。
被路燈照得晶瑩透亮。
“陸總既然這麼嫌棄,為什麼還要幫我?”林泠音隱忍著情緒,倔強反問。
大可以不管不顧。
何必把人救了,又侮辱人。
陸時宴漫不經心,似是隨意說出一個理由。
也像是他本能就這樣想,“因為你是林曼曼的姐姐。”
林泠音自嘲地笑笑。
低聲呢喃,“她就這麼重要嗎?”
余光中,男人的臉逐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