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這樣,越是激發陸時宴的惡趣味。
他微微傾身,湊近林泠音。
清冽的雪松香,瞬間包裹住她。
林泠音渾身僵住。
“摸手,拉衣服,有什麼意思?跟我回家,不是更直接?”
林泠音瞳孔震動,茫然地迎上陸時宴的眸光。
明明說著曖昧的話,他的眼神卻是冷的。
這跟罵她以色侍人有什麼區別?
巨大的羞恥感,瞬間吞沒林泠音。
她喉間酸澀難忍,緊緊咬住唇內的軟肉。
可她這副樣子,並沒有惹來陸時宴的憐憫。
男人粗魯地扯回自己的衣襟,轉身走了。
一陣冷風吹來,林泠音打了一個寒顫。
……
林泠音第二天醒來,頭很痛。
不知道是因為宿醉,還是昨夜受涼。
她拖著步子下樓,聽到客廳傳來說笑聲。
“媽媽,這是我給你買的項鍊,你喜歡嗎?”
“你買什麼媽媽都喜歡。”
林泠音的手緩緩蜷起。
這樣母慈子孝的場面,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
“泠音,你醒了?”林曼曼先看到她,笑容甜美,關心她,“昨晚你喝了不少,沒事吧?”
母親陳玉珍的表情有些不好,“女孩家家喝什麼酒。”
林泠音抿唇,低聲說:“我沒喝多少。”
“媽媽,你別怪泠音,我們都成年了,正常社交,喝酒沒什麼的。何況景安哥在旁邊看著。”
在陸時宴那碰壁之後,林泠音沒回包廂,自己打車回了家。
昨晚上,溫景安都在照顧林曼曼吧?
林泠音手指掐進掌心。
“曼曼你知道分寸,可是她拎不清的。”陳玉珍的話,像一根刺,紮在林泠音的心尖上。
從小到大,這樣的話,聽過太多。
可她每次聽到還是會心痛。
回到林家時,林泠音已經十三歲,正是叛逆的時候。
她性格冷淡,比起陽光可愛的曼曼,陳玉珍對林泠音這個親生女兒,沒多少耐心。
小女孩心思敏感,她越是想討好陳玉珍,反而遭到陳玉珍的嫌棄。
於是她就不再往她跟前湊。
因著溫景安的關係,成年之前,林泠音幾乎是在隔壁溫家長大。
溫景安比她的親哥對她還好,溫母比林母更像是她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