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快意像毒蛇般在他的血液裡穿梭,每迴圈一個週期都會帶來令人穿心刺骨的劇痛。
但靳惑顧不得了。
那股詭異的妒忌讓他徹底撕開了溫良的面孔,將自己的本性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了秦鬱面前。
惡劣的、冷血的、無情的。
秦鬱從這一刻才恍然發現,無論靳惑平日裡表現的有多平易近人,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北美第一財閥的第一繼承人。
這樣的人,從生出來就泡在爾虞我詐的毒藥瓶子裡,渾身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滴血液,都浸染能讓人一劍封喉的劇毒。
他怎麼會覺得這樣的人和善?
靳惑還在點著火,他毫無顧忌的,無所謂裡的在秦鬱的底線上瘋狂的踩踏。
他將宋阮所遭遇過的不公、磨難和絕望,全都揉碎了、撕開了,徹底攤在秦鬱面前。
那股火燒斷了秦鬱最後的理智。
“閉嘴!”
他猛的掙開靳惑的鉗制,猛的一拳砸在靳惑的臉上,將人打翻在地才肯罷休。
秦鬱撲上去,扯著靳惑的衣領,雙目赤紅的怒吼道:“你在騙我!”
他不會相信靳惑的話。
這個人為了讓他安穩接受靳家的黑暗勢力,簡直無所不用其極,誰知道這是不是對方阻止自己回華國的手段?
“不信嗎?”
靳惑呵呵笑了,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看起來是那麼惡劣,讓人恨不得將他撕碎。
“秦鬱,你知道我不會騙你的。”
他不會欺騙秦鬱,只會為達目的而選擇瞞著對方某些事,避免這些事會擾亂秦鬱的心神。
秦鬱的手微微顫抖,像是燙到了般鬆了鬆,但很快又抓緊了,他咬牙切齒:“你肯定……”
在騙我。
三個字還沒說完,秦鬱便猶如被人堵住了喉嚨,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看見了靳惑的眼神。
嘲弄,像看懦夫一樣。
秦鬱驟然鬆了手,踉蹌的後退了幾步,神色倉皇,眸子裡一片茫然。
宋阮死了?
他姐姐死了?
秦鬱努力想要消化這個事實,但腦子像是被塞滿了漿糊,連轉動都覺得困難。
“假的……”
他喃喃道,眼裡卻流出了淚。
“都是假的吧,都是你騙我的對不對?!”他急切的想要得到正確答案,拼了命的去問、去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