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我也不知真假。你聽聽就算了,可別到處亂說,但凡討論猊邕身世的人,都死得很慘!”春姨提醒周離離。
“嗯嗯,我知道。”周離離連忙點頭,這種事當然不能亂說,指不定就被猊邕這個瘋子給殺了。
“所以啊,他本就是近親的產物,有些神智不清。再加上年幼弒|母,就一直瘋瘋癲癲的。你別看他身邊的圓紋人多,但是他們也很怕猊邕。”春姨補充說道。
“哦~也是啊,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伴猊邕簡直如伴原子彈啊,能不怕嗎。”周離離小聲的嘀咕。
“不過話說,猊邕為何會帶你去他房間?”春姨突然發現了一個重點,問道。
“額。。。”
“難道他是斷袖?”
周離離感覺有些尷尬,立馬轉移話題說道:“難道你不想出去嗎?”
“當然想啊,周公子有辦法了。”春姨注意力被轉移,說道。
“目前在這裡,我們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巽爺了。那個巽爺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最好如實的告訴我。”周離離看著春姨,問道。
“這。。。”春姨露出為難的表情,把臉轉向另一邊,不願討論這件事。
“春姨,我知道這件事可能讓你很為難,你也不願意說出來。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周離離追問道,“現在我們倆人身處圓紋人的地牢裡,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那個巽爺是唯一的突破口。”
“當初,他頂著猊邕的任務,來客棧提前找你,就是想把你帶出去。這足以證明,你們倆關係不是簡單的。。嗯。。那種關係。”周離離說道。
春姨看了看周離離,然後將目光轉向窗外。地牢的窗戶很高,只有些許的微光招進來。
“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猊邕那群人。那個時候,巽爺還不叫巽爺,我都叫他巽哥哥。我,尤大哥還有巽哥哥本是兒時玩伴,一起生活在村子裡,無憂無慮的過著生活。”春姨開始回憶往昔,回憶濾著老照片風格的童年。
++
那個時候,蓬萊還是一派欣欣向榮的場面。春姨和尤福,還有巽哥哥,還是三個極好的玩伴。這時蓬萊國主與海盜們簽訂了合約,讓他們居住在蓬萊附近的山區裡。
“春姨,聽說郊外來了些海盜。”尤福對著春姨說道。
“來了就來了,那裡盡是蠻荒之地,讓給他們住也沒什麼。”此時的春姨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家裡經營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生活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活得自在。
“嗯,走,我們去找巽哥哥玩。”尤福說道。
“嗯!”春姨笑著點了點頭,倆人一起手牽著手,向巽走去。
巽,單字一個巽,比尤福和春姨都要大,自然是三個人裡的老大。他比倆人都要大,自然也要成熟些。在他的眼中,海盜們不是簡單的借住在山區的客人,他們伺機而動,分明就是想反客為主。
但是身邊的人總是不相信巽,總認為巽是杞人憂天,這海盜看著像個老實人一樣,完全就不像是會亂來的樣子。再者說了,蓬萊繁榮多年,又豈是海盜們那些野蠻人征服得了的。
直到海盜們的彎刀駕到了脖子上,大家才頓悟海盜們的狼子野心。而就在此之前,巽為了生存選擇站在了海盜的那一邊。
一片血腥中,一片火海中,春姨瞬間長大了。春姨的父親葬身在了這場政變中,她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爹!”春姨衝著火海大喊道。
到處都是人們的哭喊聲,到處都是沖人的血腥味。木屑被燒後的黑色塵埃,在空氣中飄蕩,隨著人們的行動而起伏著。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吸入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