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邕手把著腰間的彎刀,低沉的走進客棧,渾身都充滿了血腥味。他的面容都藏匿在一片陰影中,看不清。
猊邕渾身都充滿了低氣壓,還散發著一股血腥味。那味道實在是衝,一瞬間燻得周離離差點兩眼一番,暈過去。以至於,周離離嚴重懷疑,他是不是都不洗澡啊。
強烈的求生欲讓周離離壓制住暈倒的想到,她儘量穩住自己,屏氣凝神,站直身體。
“國主。”巽爺率先跪下,向猊邕行禮。
春姨看了看巽爺,雖說不情願,但也跪了下來。
猊邕享受著兩人的臣服,轉而看向一直站著的周離離。他很不爽,這個人居然不向自己下跪。
“你為何不跪?”猊邕問道。
“回國主大人,我非蓬萊人。我是周國人,只行周國禮。”周離離說著,就只是向猊邕作揖。
這讓猊邕很不爽,他二話不說,一把彎刀直接直指周離離的咽喉,一臉黑線的看著周離離。
一把銳利的彎刀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周離離的脖子上面。帶著無數冤魂的哀嚎,還有濃厚的血腥味。
“國主大人,這倒不必吧。。。”周離離立馬賠笑道,她把彎刀往另一邊推了推。周離離嚥了口口水,纖細的脖頸都顫抖了。
“我見過你。”猊邕把刀收回刀鞘,說道。
“欸,那是。當初還是您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周離離指的就是最初寺廟的那一見。
“你同夥呢?”猊邕很高,他俯視著周離離,慢慢靠近。
猊邕帶著肅殺的氣息,接近周離離,而周離離只得頻頻往後退,試圖躲開猊邕。
“什麼同夥。。。”說得更犯罪分子一樣,周離離在心裡吐槽道。
但是她也不敢直接抬槓,只能好心的解釋:“他先回一趟秣陵了。我們打算多帶些人手運東西。”
這套說辭今天晚上,周離離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她都說乏了。
“是去運東西,還是去搬救兵?”猊邕直接發問。
周離離看了看猊邕,十分震驚。她從來沒有和人談論過救兵的事,只在給吳禰的信中說過要請求救兵,難道猊邕看過那封信?還是說尚善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國主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周離離皮笑肉不笑的找著藉口。
“你當真以為,你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嗎?”猊邕靠在周離離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女人。”
!現在除了不能過審的髒話,沒有什麼能形容周離離此刻的心情。萬萬沒想到,自己瞞了這麼多章的性別,居然在最近這短短兩三章,就掉馬這麼多次。
周離離僵硬著身體,無措的看著猊邕。自己明明在上一章還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沒想到這麼快就打臉了。
“你。。。想幹什麼?”周離離緊盯著猊邕,低壓的嗓音說道。
“哼。”猊邕輕蔑的看著周離離,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猊邕走到門口,頭也沒回,手揮了揮,說道:“全部帶走。”
只見猊邕一聲令下,一群萬紋人衝進了客棧,把客棧的周離離和春姨兩個人團團圍住。
周離離真的是要感嘆一下,自己身上是有個什麼buff,怎麼每到一個地方都要有一個地牢n日遊的經歷。當初初到秣陵的第一個夜晚就是在地牢裡度過的,現在才到蓬萊多少天,又要體驗一番當地的地牢。
她都可以出一本書,就叫《各地地牢評測指南》。
蓬萊地牢裡。
蓬萊地牢的老鼠似乎沒有秣陵的多,看來這裡的伙食不太好啊。
春姨和周離離關在了一起,她憂傷的看著窗外,一臉悲切。
“現在怎麼辦啊?”春姨說道。
周離離沒像春姨那麼惆悵,反而把地上的乾草收集起來。
“你在幹嘛?”春姨問道。
“收拾收拾,準備睡覺。”周離離把乾草疊加起來,作成一張小床,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