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
果不其然,那山匪帶著訊息,消失在了遠方。他以為他逃得一死,但不知道他其實是走進了一個更深的陷阱。現在每一環都安排好了,只等齒輪的推動。
吳禰與周離離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山匪背影的消失在深山中。
“你之前醉酒的時候。。”吳禰看著遠方和周離離說。
“額。。。”周離離瞬間就感覺到了那天的尷尬,“我喝多了。。”
“你一直在罵,值奔家?這是什麼家?我只聽說過,法家、道家、雜家,這值奔家,是什麼?”吳禰很認真的問著。
尷尬是此時的笙簫;夏蟲也為我尷尬,尷尬是今晚的康橋!
周離離沒有回答,只是沉默了一會說:“不可說。”然後走了。她覺等反正自己現在是個謀士,故弄玄虛一點也很符合人設。
從城樓回來後,周離離便在這秣陵城裡轉悠。她想找一個人,一個神神鬼鬼的道士。
那次吳嵐弋第一次出兵長寧,關於會下雨的情報就是那個道士給的。在二十一世紀天氣預報都有不準的時候,在這個資訊不發達的古代,一個道士居然能準確預言那天天氣,這實屬人才啊。
這種人才不能為周離離所用,而是整天走街串巷算命,這簡直是暴殄天物。想到這裡,周離離不由的開始惜才了起來。她突然理解的史書上所說的“周公吐哺”,人才難得啊。
周離離在瓦肆裡東看看西逛逛,時不時拿起街邊小販的玩意兒玩弄一番。其實她現在的工作還是很閒的,既不需要像吳禰那樣統籌軍內大小事務,也不需要像吳嵐弋一樣每天凌晨就爬起來練兵。
周離離現在天天睡到自然醒,有事就找吳禰說事,沒事就可以像現在這樣逛街,比在現代過得好多了。過去社畜的生活彷彿一場夢一樣不真實。
就在瞎想時,周離離突然看到前面有人在爭吵。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道士。
“大家評評理啊!”一個灰頭巾男人,抓著道士的衣服死活不然他走,說,“這個男人招搖撞騙,騙了我大把銀子。”
他話音一落,旁邊的閒人立馬圍了上去,一群吃瓜群眾坐等好戲開場。周離離費力的從人群中擠進來。
“我沒有,是你不講理!”那道士眼看人越圍越多,焦急的辯解道。
“你當初口口聲聲說,我的第一個孩子會是男孩,我老婆昨天生孩子明明是個女娃!”灰頭巾男大聲的說,“你還收了我不少銀子!”
“我沒算錯!”道士也急了。
“那不是他孩子?”周離離在一旁試探性的說,難不成這位大哥頭頂一片青青草原?
“哈哈哈”圍觀的群眾哈哈大笑了起來,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你?!你胡說!”那灰頭巾男人氣的臉都紅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喂,道士,你要不把給他算命的錢還給他吧,都把他氣成這樣了。”周離離笑了,本來剛開始猜那孩子不是他的時,只是玩笑,但是好像一個不小心就猜對了。
“不還!這本來就是我的。”道士一把護住自己的錢袋子,他和他最後的倔強。
周離離輕笑了一下,走上前去,在他耳邊小聲的說:“我猜,你是沒錢還。”說完,還一臉訕笑的看著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