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醉了,夜深了。
“怎麼沒酒拉?”周離離喝上頭了,臉頰紅撲撲的,看著自己空空的酒壺,說,“你還有沒有酒啊?”囂張地對著吳禰大喊。周離離爬過桌子,在吳禰懷裡扒來扒去,企圖找酒。
“沒有!”吳禰甩開周離離的爪子,無語的說,“你這人酒品真差。”
“我還要,喝!”周離離語調混亂的說。
“你不能喝了。”吳禰剛站了起來,周離離立馬抓著他不讓走。
“我還能,喝,我,沒醉!”周離離跪在桌子上,手撐著吳禰。
“沒酒了,你快回去睡覺吧。”吳禰被周離離這麼一鬧,感覺腦子也有點昏,其實他也喝了不少。
“沒酒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你知道我是誰嗎?”周離離把吳禰領子拉過來,兩人臉貼的特別近,她就這樣默默盯著吳禰看。
“誰?”吳禰瞬間就清醒了,他在期待一個答案。
“我是,”周離離一雙眼睛深邃,“我是,天王老子!”
“。。。”吳禰感覺自己真是蠢,剛剛居然在期待什麼東西。那兩個人明明就不一樣。
“什麼憨憨領導啊!非要我加班!還不給加班費!”周離離彷彿還活在現代,作為社畜的她開始無限嘴臭領導,“辣雞資本。家!就知道壓榨我們舞鏟階級!我要打倒你們啊!”
周離離越來越囂張,整個人順著吳禰爬了上他的背上,揪著吳禰的頭髮大罵:“你們這些萬惡的資本。家!你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留著骯髒的血液!”
“嘶啊,你輕點!”吳禰見周離離都爬上來了,就想著乾脆把他揹回房間算了。
月色如水般流淌,幾隻正在睡覺的小雀被周離離嚇得飛跑了。
把周離離安頓好,吳禰關上房門出來了。身後還是周離離的謾罵,也不知道什麼東西,讓他這麼討厭憎恨。
沒走幾步,就遇見從軍營回來的吳嵐弋。
“大哥!”吳嵐弋高興的跑過來,這是他第一次完全一個人帶領的戰役,雖然不求攻打下什麼,但也算是完美完成任務。
“嗯,怎麼樣?”吳禰問。
“死一人,傷八人。”
“誰死了?”
“額。。。是劉家小兒子。”吳嵐弋聲調沒有剛才那麼高興,有些悲哀。那劉家小兒子他也很熟。
“給他們家送些肉米,還有八兩黃金。”吳禰思索了一會兒說。
“這麼多?按照之前的軍規,戰亡撫卹金還沒必要黃金吧?”吳嵐弋疑惑了。
“我自有打算。”吳禰說,“今天上戰場的弟兄都睡了嗎?”
“應該還沒。”
“我去看看他們,今晚就睡軍營了。”說完就拉著吳嵐弋往外走。
“大哥,你和那個周先生一起喝酒了。”吳嵐弋靠近吳禰就聞到他身上一股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