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茜嚇一跳,差點從病床上掉下來,趕忙坐正身體,略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明春生緩緩走進來,將玫瑰花遞到徐茜的面前,認真地看著她說:“徐茜,我今天來是來向你表白的,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
徐茜嚅動了兩下嘴唇,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就聽明春生彷彿自言自語地說:“來之前我想了很多,也許我現在還只是個學生,比不上那些事業有成的人,但我覺得我的優勢就在於我是個窮學生,我沒有別的,唯有一腔熱情和真心。徐茜,你相信我,只要我們一起努力,幾年後我們也都能事業有成的!”
徐茜睜大眼睛看著他,依然不知說什麼好。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拒絕他,但卻又不知說什麼才能不傷害人家的自尊心。
明春生見徐茜呆呆不答,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信,他將玫瑰花往徐茜的手上塞,急切地說:“如果不是嫌棄玫瑰花捧太小,就收下吧。”
“這好像不是花捧大小的事,也不是事業有沒有成的事,這是感情,必須兩情相悅。”沉磁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徐茜伸頭去看,看見席浩權正站在病房的門口,臉上帶著優雅從容的微笑。
他緩緩踱步進來,走到徐茜和明春生的面前,從明春生的玫瑰花捧裡抽出一支花來送到自己的鼻下聞了聞,這種行為有些無禮。
明春生漲紅了臉龐,靜默了幾秒才帶著點氣憤地對他說:“席總,我和徐茜感情不錯,這不是正在徵求她的同意嗎?”
“我不同意。”席浩權慢悠悠回答。
此話出口,徐茜頓時瞪大了眼睛望著他。
明春生氣惱地問:“席總,我和徐茜談戀愛,跟您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我現在是徐茜的監護人。”席浩權緩緩回答。
“徐茜已經成年了,不需要監護人了!”明春生反駁。
席浩權依然是不急不慌的:“沒錯,法律上她是不需要監護人了,但現實中我還是。”
他說著將手裡的玫瑰花遞到徐茜的面前,徐茜呆呆的,見他遞過來,就順手接過了。
他笑起來,對明春生說:“你看,你一大捧玫瑰花送到徐茜的面前,她都沒有接,我一朵,她就接過了,這說明什麼?”
“她只是被你照顧習慣了,收你的玫瑰花也是因為習慣而已。”明春生聲音提高,差點就要喊起來了。
對於他的這種態度,席浩權毫不在意,只挑眉:“哦?看來你對徐茜的事知道的不少啊?不知道她有沒有把高考後某天晚上,她在我的住處差點跟我失控的事情告訴你?”
沒想到他會公然的把自己的糗事說出來,徐茜頓時臊紅了臉頰。
明春生很震驚地扭頭看著徐茜,好像在等她的回答。
徐茜用手撓撓頭,艱澀地對他說:“明學長,你對我好我一直都銘記於心,但是我真的只是當你是學長是朋友而已,我沒想過和你談戀愛。”
“你真的要和這個比你大很多歲的男人在一起?你想過沒有,年齡有差距是會產生代溝的!”明春生急得要跳腳。
“沒關係,有代溝溝通就好,一勾就通了。”席浩權唇角一勾,漾起個邪邪的笑容。
徐茜的心莫名的顫了下,這個席哥哥今天這是……
正有點琢磨不透他的意圖呢,他就過來忽然俯身在她的嘴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這一下,頓時讓徐茜石化了,明春生更是滿臉震驚。
席浩權摟住徐茜的肩膀,宣佈主權的表情對明春生說:“小明同學,徐茜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席浩權的女朋友,希望你從此和她只保持同志般的革命友誼就好!”
明春生僵了半天,忽然將玫瑰花捧一扔,轉身快步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靜悄悄,過了有大概一分鐘,席浩權才俯身將掉在地上的玫瑰花捧拿起來塞到徐茜的手中:“拿好,這是我第一次送你花。”
徐茜呆呆看著他,半天才長出一口氣:“席哥哥,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
他沒回答,而是盯著她瞧,瞧了會忽然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摁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這個吻熱烈而綿長,直吻得徐茜天旋地轉七暈八素。
良久,他放開她,氣息炙熱地撲在她的臉上:“你覺得這是開玩笑嗎?”
徐茜暈頭昏腦地回答:“我……我覺得這是做夢。”
他輕笑出聲,又啄了她一下:“你不是做夢,感覺到我的體溫了嗎,感覺到我的心跳了嗎,這是真的,我席浩權想要讓你徐茜做我的女朋友!”
短暫的愣怔之後,巨大的喜悅衝擊上心頭,“噢,買噶!”徐茜猛的一下躺倒在床上,使勁掐了自己一下,疼得痛撥出聲,“這真的不是做夢!”
席浩權的笑聲回『蕩』在她的耳畔,低醇的聲音好像百年陳釀,幾乎要讓她醉了:“丫頭,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席浩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