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心下暗歎一聲:小孩子都喜歡玩,即便是天才也不例外,正準備轉身,卻見月念在客廳的熱水器上接了大半杯溫水,上頭還放了不匙,心下越發好奇。這一次,她竟用紙塞住了鼻子,嘴上還蒙了口罩,依舊躡手躡腳地進月首長夫婦的房間。
阿姨近了房門,透過縫隙,但見月念走近大床,將一枚圓滾滾比姆指還大的東西塞進了月夫人的嘴裡,還幫她合上了嘴巴,之後又剝開嘴巴用小匙餵了幾匙溫水。
她又走近月首長,同樣餵了一枚藥丸,餵了溫水。
見他們都吃下,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爺爺、奶奶,你們一定會恢復健康的!相信我,如果我治不了你們的病,這世上就沒人能治得了。”
她近乎自言自語,驀地回首,喝了聲:“誰?”她走到門前,拾了地上的花瓶與夢香樹枝,將它擱回手腕上的空間鐲內。
她看見阿姨愴惶回房的背影,剛才定是她了。
月念敲了阿姨的門。
阿姨應了聲:“誰?”
“念念!”不待她開門,月念推門而入,藉著床燈,能看出阿姨的不安,她淡淡地道:“我是他們的親孫女,我不會害他們。今晚的事,我不希望你告訴任何人,包括你最親密的丈夫和兒子。”
看著這樣的月念,阿姨的大腦一時空白,她的眼睛裡迸發出一股嚇人的寒意,結結巴巴地道:“我……我誰也不會說的。”
月念轉過身去,“記住了,你今晚什麼也沒瞧見。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在爺爺面前為你說情。你丈夫的前程也不會差。”她頓了一下,“我最近在研究新藥丸子,如果發現你亂說話,以後就拿你試藥。”
阿姨嚇了一跳,連連表態:“我不會亂說的!”
只要想到以前被她告狀趕走的阿姨,揹負了指責罵名不說,還連累了丈夫前程。
丈夫的前程沒了,她們也好過不了。
這次,她也是託了好多門道,才將她弄進老首長家當保姆。
不為丈夫,她也得為兒子著想。
兒子還想考軍校呢,老首長舊部下、德國軍校的師弟便有不少在軍校、各大軍區,而老首長甚重情義,未退居二線時,提攜幫扶的人不少,這些全都是門道。
月念輕聲道:“阿姨早些歇下的好。”
“是,是,我這就睡。”
月念回到自己的房間,並沒有睡,而是盤腿坐在床上,思忖了一會兒,開始修煉起功法,《無相訣》本是無屬性的功法秘笈,正合現在用,也許練著就知道是什麼靈根。
今晚,她竟沒發現阿姨在偷窺,若在神域,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她必須得有些修為,不為旁的,只是為了防備一二。
修練了一宿,一點感覺都沒有。
地球上已經沒有靈氣,更是到了末法時代,怕是修士也都沒了。
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月首長一邊跑一邊嘟囔,“昨兒也沒吃什麼,怎麼就鬧肚子。小章,小章,你去看看念念,她沒鬧肚子吧?”
月首長夫婦的主臥洗手間已經被月夫人給佔據了,她只聞到一股惡臭味,即將衝了廁還是有異味,噴了清新劑,還是能聞到,好不容易衝得沒異味了,又要拉肚子。
奇怪的是,明明在拉肚子,非但沒覺得體虛體弱,反而覺得精神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