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還有,姐姐那荷包多大啊,讓我看看……”
說著就來伸手。
“——住手!”萬鬱無虞眼疾手快地擒住山無陵的手,不顧他疼的吱哇亂叫,強行把他的手掰回去。
那雙眼睛瞪得要殺人。
“喲喲疼啊!姐姐救我……”
元無憂無奈,嘖聲握住萬鬱無虞擒住那小子手的護腕,“好了好了,別跟他一般見識。”
萬鬱無虞不想在她面前失態,讓她覺得自己不服管,只得抿唇鬆開了山無陵。
元無憂隨後解下自己腰間那個荷包,拍在山無陵手裡。“拿著,滾!”
說罷,便扭頭若無其事的,繼續給少年党項王系斗篷。
山無陵自知被攆的不冤,只笑看著倆人舉止親密旁若無人,他則把那枚金錠放進荷包,揣進胸口的衣襟兜裡。
只打眼一瞟,就瞧見面朝他的少年党項王,那雙陰寒鋒利的鳳眸,正傲慢的睥睨著他。
像是在炫耀,自得。
可山無陵仍不理解倆人在這裝什麼深情,明明倆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的暴君……他只覺得這女昏君是有耐心的流氓,沒得到党項王的童貞,才對他如此體貼入微。
山無陵到頭來也沒給自己買斗篷,只從女昏君那強要來幾錠金子,揣兜了。
等幾人出了成衣鋪,自然是去找酒樓找客棧。
山無陵索要女昏君的荷包,是存心想看她之後沒錢付賬的窘迫樣,看她還如何在情郎面前耍威風!他就等她反應過來自己沒錢了,求他來付賬呢。
故而即便党項王一路拿眼橫他,拿眼神制止他別跟了,山無陵也厚著臉皮硬跟。
結果女昏君直接領著情郎去了客棧,進門先問能不能點菜,得知能堂食後,剛回頭問少年党項王“在此住嗎?”
就被他那隻戴白玉戒指的手,遞了個金扳指過來。萬鬱無虞還斜了一眼身後的紫毛少年,衝姑娘一臉誠懇道:
“荷包都給他了吧?幸好隨時給你備著。”
女昏君卻只笑著,把金扳指扣回他掌心,自己直接又從個腰間荷包裡,掏出個金錠來。
山無陵:“……敢情你們倆都是人精啊?”
首戰失利,但山無陵還是厚著臉皮,要跟著倆人吃飯住宿,說要跟華胥國主談大事。
元無憂便讓管事得給開三間上等房。
可惜就兩間了。
她說那也行,自己和萬鬱無虞一間,紫毛自己一間。
山無陵還沒來得及反駁,元無憂便後知後覺地,回頭看著渾身都裹在斗篷裡,笠帽底下只露出一張俊臉的萬鬱無虞。
語氣溫柔地問“你可有意見?”
少年党項王還懵了一下,隨即搖頭。
既然他沒意見,元無憂就付了房費,讓給兩間房各做幾道特色菜送上來,便喊門口櫃檯後的管事的引路,給送到住處。
仨人順著櫃檯轉了條走廊,裡面才豁然開朗。
一進客棧大堂,過往的房客匆匆忙忙,還有故意往人身上撞的……萬鬱無虞拘謹地跟在姑娘身後,趁機緊緊抓著她護腕之下、溫熱有力的手,自己都覺像個畏首畏尾的小嬌夫。
可是他滿眼都是她,倆人正像熱戀又靦腆的愛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