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愛她很多年了。從始至終,我只對她情有獨鍾。從前沒移情別戀跟別的姑娘,今後也不會。”
聞聽此言,站在他馬下的白蘭王女面露悲慼,眼裡流露出沮喪和絕望,隨後又憤恨道,
“可她身邊男寵眾多,連談婚論嫁的都好幾個,你何時能上桌啊?還不如跟我——”
萬鬱無虞生怕她說出什麼來,再汙染自己的耳朵,趕忙厲聲打斷:
“不勞你擔心,我倆是兩情相悅,我們就快成了,等她接受我那天,我就算已婚夫婿,即便她不和我成婚,我也自認是她的人。”
“呵、我以為你是假裝的……”白蘭地表情苦澀地冷笑了聲,她喜歡的東方美人心裡只有他的女帝,她心裡自然難受,可是自己確實跟人家華胥女帝比不了,也無法後來居上。
她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失戀的事實,旋即又替他扼腕痛惜!
“原來真正的昏君不是華胥女帝,而是你啊!拓跋寧叢你聽聽自己說的話,哪像個擁兵數萬的党項王?如果你真追著她跑了,那党項怎麼辦,柔然怎麼辦?”
“我會為了回家劍指天下,但她才是我的家,只要不傷她,一切都好說。”
“你太大度了,把自己說的像愛而不得,因愛生恨的人,卻想把她摘出來,可是周國不好騙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唯有盡力而為。”
說著,萬鬱無虞看著身旁的虞美人花海,皺眉道,“進城吧,別在我和她定情的地方說話了,我覺得這樣是玷汙了我們的感情。”
說罷,萬鬱無虞回手去摸到自己那匹白馬的韁繩,便牽著馬抬腿就走。
他剛才的餘光就發現了,在他面前幾丈遠外,就站著幾個衛兵守在那裡。
衛兵身後就是他母親的墓碑,現在已經拿柵欄圍了起來。
萬鬱無虞心裡有些發堵。
而瞧見少年徑直牽著馬,往花海盡頭的柵欄門走去了,白蘭地也追過去,不依不饒道:
“你要真想幫她撇清和你的關係,我還有一個計策,那就是和我假裝情侶。”
少年可汗頭也不回,立即反駁:“不行,讓她誤會的話,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結果白蘭地已經追上了他,從身側一把拽住他的手腕,逼他停下腳步。
這女人太沒分寸了!饒是萬鬱無虞再遲鈍也察覺出了她此舉有多越節。
萬鬱無虞憤然瞪大了烏亮鳳眸,反手就去掰她那條手臂,沒成想這女人順勢就來摟他的腰身,還把臉湊過來!
情急之下,他趕忙扭過臉去,臉上卻還是挨親了一下。
與此同時,他身後忽然就傳來一聲呼喊:“國主您別過去!”
萬鬱無虞這一側過臉去,正和穿越虞美人花海、騎著匹黑馬跑過來的,頭戴斗笠的姑娘四目相對。
雨忽然大了起來,襯得黑馬上坐的那位、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姑娘,和花海里那一對異族男女更加格格不入的違和。
元無憂來的真巧,正看見口口聲聲對她專一不二的党項可汗,和別的姑娘擁吻呢。
看見她來,還目露驚慌。
她就不該信萬鬱無虞,哪句話都不該信。
所幸元無憂只揪心一剎那,就鎮定如常,冷笑一聲,“我來的不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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