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急著稱王的党項可汗為了幫她撇清關係,便跟宇文直說是自己追愛華胥國主風陵王不得,才搶奪她的地盤,囚禁風陵王。
宇文直聽後,都懵了一下,“你倆?啥時候的事兒啊?”他還眼神同情地看向元無憂,
“這麼說,你被他給擄走強迫了?”
元無憂:“……”
她愣了一下就趕忙出聲反駁,羞憤地直瞪眼,“沒有沒有,我倆沒那事兒,你別毀我名聲!”
她急於反駁,更像欲蓋彌彰。
宇文直驀地一改剛才的殺氣,嘆了口氣,眼神充滿同情:“算了,我又不能給你倆驗身,既然你有苦衷,我就留你個活口,回去跟皇兄解釋吧。”
說著就讓人請“風陵王”回去。
党項王見周國沒傷她的意思,就退兵回新野了,獨留元無憂一人一馬站在原地。
元無憂心裡挺不好受,主要是萬鬱無虞給她解圍的,這個藉口太說不出口了。
而且萬鬱無虞對外宣稱奪得了荊襄之地,把她這個華胥國主給囚禁了,還想避重就輕以“男女私情”掩蓋佔她地盤,篡位奪權的事實,擺明了項莊舞劍,箭射周天子,有吞併華胥取而代之的意思。
思及至此,元無憂滿眼陰鬱地回頭,看著党項可汗離開的方向。
彼時日頭偏西,估摸著也就申時,可是天色陰沉,太陽光都已經被烏雲擋住。
彷彿在昭示著她引狼入室,被人架空了。
只恐新野危急,元無憂還真不能跟宇文直走。
***
日頭偏西,未到黃昏就下起了細雨。
新野城外,顏色鮮豔的虞美人開了滿地的山坡前。
白衫戰甲的白蘭王女只牽了匹棗紅馬,站在坡前,等著年輕的党項王帶兵折返。
待等那銀甲少年走近了,她才滿臉嚴肅地看了他左右的副將衛兵幾眼。
“讓他們退下,我有事問你。”
坐在馬背上的萬鬱無虞,彼時居高臨下,鳳眼斜睨著面前這白蘭王女,鳳眸倨傲不遜。
“何事找我?輪得到你指揮我的部下,還對我一臉質問嗎?本汗又不是你的部下!”
“你剛才去救華胥國主了?怎麼沒把人帶回來?”
“她當然有她的事要做,又不能天天圍著我轉。”
“聽說你囚禁她,和她這幾天夜夜春宵?”
“誰說的?”他本就在意與她有關的事,此時一聽有人造謠自己和她純情的感情,少年可汗瞬間鳳眸陰鬱,咬著後槽牙厲聲反駁!
“訛傳!汙衊!本汗就算再混賬,也不會趁人之危欺負心上人吧?”
說著,萬鬱無虞揮手讓身後的部下進城,還是獨自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