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當家道:“王爺莫怪,南陽郡公還有話說,只要把您留下,送到南陽,那治療瘟疫的藥照給!”
元無憂一聽這話,嗤地一笑,“原來你們拿本王當交易啊?那二當家可找錯同夥了。”說著,她漫不經心地推開身前的蕭江生,緩緩走向熊二當家。
熊二當家眼神狐疑,“怎麼說?”
她邊走邊道,“二當家難道不知……”說到這裡,她見距離二當家只差一步,就猛地拔劍出鞘撲過去,一把從後面拿有力的手臂、勒住他肥壯的脖子,將劍架在他脖子上!
見此突發變故,所有人都慌了。
一幫拿砍刀的七嘴八舌的喊:“住手!”
“放開二當家!”
熊二當家更是趕緊賠笑,“王爺這是幹什麼?”
元無憂斜睨自己懷前的壯碩男人一眼,哼道,“本王是誠心跟二當家做生意的,可是二當家不厚道啊,二當家寧可信人家打白條,都不信剛殺了幾個城池叛軍回來的本王,難得做一回實在的商人。”
蕭江生嚇壞了,趕忙衝前頭揮手,
“王爺息怒!您把劍放下,別傷害二當家的,我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您千萬別激動啊!”
他是最知道這位風陵王事蹟的,那可是不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也是殺人如麻,真怕她一時衝動,就給二當家宰了,那他這個引狼入室的罪魁禍首,是真沒法在臥龍幫混了!
熊二當家也給嚇得直哆嗦,橫肉直跳的臉上還是陪著笑,強撐著不露怯。
“王爺這是幹啥呀?俺就是想請您回周國坐坐,俺一介草民,犯不著用鎮壓叛軍來威脅吧?”
“有你們這麼請的嗎?你們這十幾把殺豬刀啊,在戰場上再加十幾匹馬,本王都不放在眼裡。”
元無憂這話確實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但當務之急,她是想震懾住這幫江湖悍匪。
一聽這話,這二當家暗自往兜裡掏,一旁的米擒林立馬出聲呵斥:“別動!”
與此同時,他立馬改為單手抱娃,另一手掏出自己的腰刀,指著熊二當家的手。
“你的手要是不老實,別怪我替你剁了。風陵王是正規軍好面子,我們党項可不是正規軍,白蘭洗劫武當那種事兒,我們党項是懶得幹,不是幹不出來。”
這威脅很有力度,熊二當家這下老實了。
元無憂也道:“本王知道二當家有疑慮,但本王都帶蕭家這孩子來了,也表現出了十足的誠意。貴幫會在穰縣紮根多年,想必沒少仰賴穰縣開國公韋諶的餘威吧?”
一聽她提起穰縣開國公,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過來了。
米擒林一臉茫然,想問是誰又忍住了。
倒是那個結巴問:“四、四哥!那穰、穰縣開國公,是叫韋、韋什麼嗎?”
蕭江生重重點了點頭,眼神凝重,“聽聞開國公殉國多年,怎麼王爺也認得他?”
熊二當家聞言,臉上表情不屑。
元無憂勾唇一笑,“他死沒死不關你們的事,可是穰縣之前靠韋諶罩著,現在靠赤水叛軍首領韋陀花罩著,你們應該心裡有數吧?這二位跟南陽郡公都有血海深仇。”
雖然她現在拉韋陀花出來,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但此時病急亂投醫,也顧不上韋陀花願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