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相距幾丈遠,元無憂還沒湊近他,白衫少年懷裡的狼崽子,就開始衝她呲牙。
緊跟著,旁邊的幾匹野狼也跟受到了什麼指令一般,突然蹦的老高、朝元無憂撲過來!
她立即抬手臂去擋,慣性地將撲到面前的野狼一腳踹開,趁那匹野獸被踹躺在地,她手腕合力,拿劍就捅!
元無憂掌心用力之下,鋒利的劍刃扎透野獸身軀的感覺,和砍人不一樣,狼的骨肉都比人軀好砍許多。
冷眼旁觀著華胥小國主被自己馴養的野狼纏住,穿一身笨重的甲冑,再身手敏捷,也漸漸疲於迎戰狼群,一旁的紅臉少年自顧自道:
“白蘭在魏朝還是大白上國——白狼國,以狼為圖騰,自然天生就會訓狼。只不過當年被你母親打散了,因不肯臣服,偌大白狼國,就只剩下了幾萬人的白蘭部落。所以——”
阿渡話鋒一轉,“白蘭人終於等到了,掙脫華胥囚禁這一天!”
他說著,一頭白狼突然從白衫少年的身後竄出來,呲牙咧嘴的撲向元無憂!
——“小心!”
就在這時!女國主身後突然衝出來一道男聲,緊跟著,她身後竄出來個黑衣人影。
身形瘦削的高個兒少年,猛地衝了出來!
他那兩隻白到刺眼的雙手合力,居然徒手掐住那匹白狼的脖子!緊跟著,他趁著白狼呲牙蹬腿,又一腳給那匹狼踹到一邊,隨即以身擋在元無憂面前,拿黑衫單薄身體護住她!
卻目光凌厲的,瞪著面前指揮狼群的紅臉少年。
“世伏,你真敢殺她?”
元無憂愕然抬頭,目光在黑衣少年的背影上、和白衣少年的紅臉上來回流轉。
“你為什麼管他叫師父啊?”
少年還沒來得及回她,就被打斷了。
此時,看到萬鬱無虞不惜拼命保護她,阿渡恨鐵不成鋼,怒斥道,“拓跋寧叢,我本想與你平分華胥,你居然臣服這個女昏君了?”
元無憂傻眼了,眼神左右看著倆人,“你倆何時勾結上的?關係這麼鐵嗎?”
一聽她懷疑自己,萬鬱無虞立即回頭,滿眼焦急道,“你別誤會,我們沒有勾結!”
“你還跟她解釋?拓跋寧叢,你可真給男人丟臉!”
說罷這句話,阿渡著實氣急了,忽然把自己懷裡,抱了一路的毛團朝倆人扔了出來!
元無憂措不及防,以為那小狼崽子是奔她來的,結果黑衣少年向後一仰,愣是傾身、結結實實地擋在了她面前。而那毛團撲到萬鬱無虞身上後,就衝他肩膀一頓撕咬!
幸好萬鬱無虞瞬間、扼住了狼崽的脖子!
可那小狼崽死咬著他肩膀不鬆口,他雙手用力到青筋暴起,誰也不肯相讓。
她趕忙伸手跟著去制止小狼崽,卻沒想到,下一刻就被旁邊竄過來的大狼撲倒。
就在這時,剛逃脫了群狼圍攻的獒犬鐵軍也衝了過來,徑直撲向萬鬱無虞!
想起米擒林說過,鐵軍除了不咬元無憂,連萬鬱無虞都照咬不誤,此情此景,她自然以為獒犬想報拘禁之仇。
元無憂下意識驚叫著制止——“不要!”
與此同時,對面的白衫少年冷哼一聲,滿眼自得和輕蔑,便扭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