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打架嗎?你不是都恢復記憶了嗎?你知道的,我死不了,受再重的傷也跟撓癢癢一樣,很快能癒合。你最好別在我身上費勁了。”
“在你身上費勁?”
這話提點了元無憂。她忽然無名火起,看向面前少年。
說幹就幹,她垂手就去檢查他被重擊的要害還能不能用。
少年懵住,“你想幹什麼?”
“你。”
他一聽,立即開始手忙腳亂掙扎!
“這不對勁吧!我都這樣了,你還能起歹心呢?”
“等等!你是不是有那什麼血脈啊?你有安全措施沒有?我不想當第二個安德王啊!”
“不許提他!!”
他一提高延宗,徹底激怒了元無憂。
即便他連掙扎帶罵,她也毫不動搖地在牢房裡,找了間審訊的乾淨屋子。
氣得少年直嚷嚷:“這不公平!我被捆著呢,你這是強迫!有種把我解開,咱倆勢均力敵的打一架,決定誰在上!”
“誰要跟你勢均力敵?我只喜歡絕對的壓制。”
山無陵年齡才十七歲,身材卻寬肩窄腰,不比高長恭矮多少。渾身的肌肉結實,反抗也出奇的有力!
元無憂摁住他耗費了很大功夫,但還是拿地上的麻繩,把他手腳反捆綁於背後。
他確實比高延宗難制服多了。
而山無陵會被她壓制住,倒不是打不過,而是兩天水米沒粘牙,還遭了一天酷刑,皮肉之苦就不說了,力氣也確實耗盡了。
他此時就剩個嗓子能喊了。
“惡婦!你別碰我!嘶…狗女人!昏君……”
山無陵是真崩潰了。他沒想到,自己面對刑訊逼供都能咬牙挺住,卻還要被人強!
他從開始罵到結束,只是聲音愈發微弱。
揮汗如雨時,元無憂看見的、卻不是山無陵充滿情*的眼睛,而是他皮開肉綻,遍佈渾身的傷疤。
還有他咬牙恨齒,滿臉痛苦的表情。
似乎從元無憂見他第一面開始,除了初見時他穿奇裝異服,前幾天他穿著怪異的南梁服飾,餘下時間他不是受傷了,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結束後,瞧見女王爺起身就去繫腰帶,根本不管被扔在地上的自己,四肢被捆的少年眼瞼通紅,又無力掙扎,只滿眼溼潤地瞪著她!
“等你要死那天,我頭一個殺了你!”
元無憂一揮手,衝牢房外頭的守衛喊著:“這個人要刺殺本王,拖出去斬了。”
一聽這話,少年更激烈嘶吼了。
“等等!老子第一次都讓你給糟蹋了,你還要殺我?你們不是最講究負責嗎?”
“臨幸個死囚罷了。”
這時,守衛也到門口了,元無憂揮手:
“帶走!”
於是剛侍寢完,衣不蔽體就被拖回牢房的少年,被守衛拎出出門時,還嘴硬地罵著女王爺始亂終棄,說就當被狗咬了,自己和昏君有染說出去都丟人。
可當後來,他在牢裡再次被審訊時,面對逼供都遊刃有餘。唯獨因為審訊者見色起意,自己差點被牢頭欺負時,還是嚇得直呼自己剛給女王爺侍寢過,你們如果碰他,女王爺一定會那你們全都殺了!
等聽見這些後續時,天都要黑了,元無憂都醒酒了。
還是元無憂親自到牢裡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