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副被我*爛了的身體,還能去*別人?”
“住口!”高延宗本想借題發揮,埋怨她兩句,沒成想她毫不遮掩的,在外人面前都敢揭露自己的下位處境,頓時惱羞成怒。
元無憂皺眉,冷哼,“混賬!”
她豁然站起身,才意識到失態,遂順勢眼神威壓地,看著眼前滿臉桀驁的男子。
“孤乃一國之君,孤對任何人強勢都理所當然,別說你,就連周國天子宇文懷璧,在孤面前不照樣得示弱服軟嗎?”
說著,她瞥了眼帳內沒了動靜的女人,又眼神陰鬱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你想攀附高位,自然得卑躬屈膝。像這樣俯視低位,自然都是別人來討好你。”
高延宗啞然,與她四目相投,桃花眼愈發陰鷙銳利。
“你是在貶低她,還是羞辱我?親眼目睹我和別人,你就沒有一點兒不甘心,吃醋嗎?”
“只有噁心,只覺丟人。是你不自重,一天不見就跟旁人有染,孤吃什麼醋?”
頓了頓,元無憂沉聲道,“周國聽聞陳國欲同齊國聯姻,想必就是你們了。既然生米煮成熟飯了,孤這就回去覆命。”
說罷後,她決然轉身離開。
只堪堪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高延宗就轉過頭,去推開屏風,看向屏風另一側端坐著的南陳公主。
他嗓音低沉:
“武成公主還沒看夠嗎?”
安德王本就雄渾低沉的嗓音,此時又添了幾分磁性沙啞,又輕佻。
南陳那位武成公主聞言,一抬秀手扶了扶鬢角,漫不經心道:“若非安德太妃請我來,我還真不願窺聽人家牆角。”
聽她提起自己那個死而復生的母親,高延宗心頭鬱結了一股惡氣,面上有一瞬間的陰寒,又迅速恢復如常,拿戲謔的笑覆蓋了面上的冰霜,
“如今親眼所見,公主總算可以和陳國交差了吧?我也能回去,和母親覆命了。”
“嘖嘖,連在她面前都這樣,我慶幸你多情之餘,又對你的絕情感到後怕。”
“怎麼,公主既嫌我放不下舊情,我恢復本性了,又嫌我不守安德嗎?”
武成公主笑著起身,“本宮就喜歡你的不守男德。”
說著,伸手來摟他的腰,卻被他擰身躲開,轉而抓起她的手,“公主有事說事,我可不能一點甜頭都得不到,就做個男娼。”
——而另一頭。
元無憂在齊國營地還強裝鎮定,等一出營地大門,還是瞬間眼神茫然,難掩失魂落魄。
等在外頭的周國使者一看見她出來,就瞬間圍上。
宇文孝伯頭一個問她:
“怎麼,一想到要回去見我們天子,就這麼讓你愁眉苦臉?”
宇文雀屏也附和道:“皇弟說不逼迫你收男寵了,還不成嗎?”
女王爺卻抬起陰鬱的臉,“我現在想收男寵了。”
“呦!么兒怎麼突然開悟了?”
“我以為高延宗是跟我置氣,可他已經另有新歡。”
“哦,他啊?聽說北齊安德王綽號風流王,他本就不是能堅守住的男人,你不是也管他叫男狐狸嗎?跟他這種人早斷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