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沒有嘛?我看你倆獨處好多回了,衣衫不整嘴巴紅腫的……嘴都親爛了,能什麼都沒做?”
“是親了,是給她敷藥時她怕疼,又對我發恨,別的什麼都沒做。”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米擒林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咱們可汗的終身大事,我得幫您把握住了。華胥國主是挺好,身份地位跟你倒般配,我看得出來她對你也有那意思,也挺主動,但咱們男人得矜持,得慢慢來啊。”
少年可汗眉眼緊蹙,鬱悶道,
“我還不想成親,也沒想和她怎樣。”
“嘖…”米擒林湊到他面前,俯身打量年輕可汗臉上的情緒,戲謔道,“真不喜歡她嗎?”
少年可汗鳳眸微眯,眼神威壓地剜瞪了他一眼,抬手推開與他的距離,“不喜歡。”
“哦,那當我沒說,等下次見面,我照死裡揍她。”
米擒林漫不經心地說著,抬腿就走。
“誰讓她一廂情願,猥*褻我們純情的可汗了。”
“等等!不許傷她。”
瞧見副將抬腿走了,坐在石頭上的年輕可汗,急忙也站起來。
“哦?”米擒林這才回頭,滿眼打趣,
“可汗不是不喜歡她嗎?被她一廂情願的欺負了,還不讓我懲戒懲戒她,長長記性?”
“並非她強人所難,行了,你別搗亂,我有自己的節奏,我有分寸,還不到時候。”
……
日頭西沉,博望城久攻不下,党項便兵撤十里,鄰水下帳。
剛巧附近有村民養了幾頭牛羊,有一撮党項兵將牛羊搶來時,牛羊叫聲引起了萬鬱無虞的注意。
得知始末後,他慌忙把原本要犒賞三軍的金銀餃子,各拿上一袋,便帶著米擒副將就去給人道歉了。
到那一看,那農戶家裡被打砸一片,還有個剛從地窖裡鑽出來的姑娘,正看見身穿甲冑的萬鬱無虞進院,慌忙又要躲起來。
只有個瞎眼老爺子拄著柺棍衝出來,衝萬鬱無虞作揖哀求,讓他放過自己女兒……如果非要強搶民女勞軍,就給自己搶走吧。
嚇得米擒林趕忙擺手解釋:“老漢您別想歪啊!我們…他不劫色的。”
萬鬱無虞趕忙橫了身旁的副將一眼,轉而和顏悅色的安慰老爺子,說自己來送賠償牛羊的金銀,當做是他買的。
感動的老爺子直誇:“好兒郎啊!好兒郎!和剛才那幫土匪不是一路人啊!您是哪路軍爺啊?”
萬鬱無虞沒敢報自己的身份,只道:
“是風陵王,元既曉派我來的。”
老爺子一聽,老淚縱橫:“風陵王那可是好孩子啊!她們娘倆是漢家最後的希望啊。”
說著,老爺子就拋下柺棍,顫顫巍巍地走了兩步奔向倆人,一把抓住萬鬱無虞的手:
“好孩子,天下遲早是你們的,老百姓就等你們吶……”
如此絮叨的話,聽得萬鬱無虞心裡五味雜陳。
她遠比他想象的,更得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