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一出聲,就難掩委屈無助。
可元無憂覺得他現在很會裝乖服軟了,便不想如他願。
“這城裡不挺多客棧呢嗎?我隨便找宿兒就能睡。”
鬼面男子長睫撲閃,黝黑鳳眸凝著黑亮的光點。
“不行!那太危險了!你一個姑娘家…”
他話未說完,便聽身後傳來慵懶的一句:
“你倆還沒吵完呢?何去何從啊四哥?”
高長恭餘光斜了一眼身後的弟弟,轉過鬼臉來看著元無憂,鳳眸堅毅。
“再說了,若非今晚事兒太多,你又喝醉了,我本該陪你往木蘭城進發的。”
“那正好,我連夜啟程。”
鬼面大將驟然鳳眸凌厲,滿眼威壓!“不行!你喝酒了!喝酒不騎馬,騎馬不喝酒。”
元無憂眉頭一皺,疑惑道,“哪來這麼一說?”
她話音未落,鬼面男子就忽然伸雙臂箍住她後腰,把人旱地拔蔥地抱了起來!
她“啊!”地驚叫了聲,舉拳錘他肩膀!
“放下我!”
結果這人仗著身高優勢和蠻力,順勢把她往肩頭一抗!也不管她多激烈的蹬腿掙扎,只一手箍住小姑娘後腰,一手製止她亂踢的腿。
明明站一起時,差距還不明顯的倆人,在鬼面男子肩扛小姑娘時的體型差距,居然十分懸殊,活脫脫一副魁梧的猛虎、擒住了一隻細條條小狐狸的即視感。
鬼面大將語氣沉冷,咬著後槽牙道:“你把我的傷口又折騰裂了,得回去給我敷藥。”
話說的像懇請,語氣卻不容置疑。
本就酒後頭暈的姑娘,此刻雙腳離地被懸空扛在堅實的肩膀上,腹部挨著冷硬的盔甲,只覺更加目眩,幾欲作嘔。
“敷你娘!幹……你爹的想造反啊?快放下我!”
“我爹孃的屍骨都在鄴城呢,你得跟我回家才能幹他老人家。”
“高長恭你放下!我頭暈!想吐……”
“吐也跟我回去吐!”
“回不去了……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