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吃醋,還是替齊國爭權奪勢,你心裡比我清楚。再說了,我跟他沒關係,權宜之計罷了,咱倆又是什麼關係?”
聽她說跟那個白眼狼是權宜之計,也算解釋,高延宗心裡瞬間鬆開了不少。
但她後面那句,又讓他的心涼透了。
“我就是心痛。”
“我壓根沒讓你來,別擋我路。”
一見她不僅冷漠疏離,都敢攆自己了,高延宗更加滿眼絕望,嗓音沙啞地嘶吼!
“你不要我了嗎?你不想回齊國了嗎?難道女人就這麼善變,為了新歡又拋棄舊愛?”
元無憂還真沒見過幾回高延宗當眾失態,登時被他吼的愣住了。
都說男人一旦動感情就會失去理智,按理來說他五弟不會落俗,但高長恭也怕萬一。
一旁的高長恭看不下去了,趕忙上前,舉雙手勸和:“阿衝阿衝!你冷靜一下,”
他轉頭又衝元無憂質問,“你也是,怎麼就突然和叛徒搞一起去了?不過我相信這裡頭肯定有誤會,你不是這樣輕浮的人,你快解釋啊!”
元無憂瞧著兄弟二人,忽然扯唇一笑,配上她繃緊的臉,就顯得像嘲諷。
高長恭一瞧見心都涼了。
果然,她視線一轉看向他,就衝他來了。
“高長恭,你倒大度啊?也不吃醋,掛著未婚夫的頭銜徒有虛名,跟我到底還是清清白白無名無實的。我倒懷疑你是不是就吊著我,心裡根本沒有我。”
鬼面男子長睫撲閃,急著反駁:
“我沒、不是!我沒有吊著你,我大度也是分人的,我只對弟弟大度啊……”
一瞧兄嫂二人又吵起來,高延宗也顧不上吃醋了,剛想罵她質問四哥的理由荒謬,隨即意識到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
高延宗咬著唇,眼神陰鬱道:
“夠了!你別欺負四哥是實誠人,想指桑罵槐救罵我。”
“你們哥倆倒是一致對外啊。”
元無憂眉頭緊皺,應聲扭過臉,呵斥他。
“高延宗,你近日太不對勁了。吃醋吃的像瘋了一樣。你到底想要什麼?”
她這一問,把高延宗給問住了。他最近也不知怎麼了,脾氣一上來就想吵架,可又不是為自己爭奪什麼權益,當然,他本來也無權爭奪什麼名分。
但男子這一沉默,把元無憂給氣著了,便不管不顧地連番質問:
“我跟你光明正大做情侶時,你想方設法逼我劃清界限。一分開又要藕斷絲連。難道獨佔我,你就不吃醋了?還是我眼裡身邊都只有你,對旁人看也不看,你才高興?”
高延宗啞然,隨即臉上恢復平靜,眼神溼潤。“我……一無所有,連你,我也不敢託付,我只是太無助了,我怕連你也失去……”
“可你若能與人為善,有正室的大度,我不會放棄你。”
男子那雙深情的桃花眼愈發溼潤,他低沉的嗓音愈發嘶啞,“我吃醋歸吃醋,也就嘴上說說,可從未對哪個情敵動手。”
元無憂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蹙眉狐疑,“你沒動過手?也對,你光對我下手了。”
高延宗有心想辯駁,又無從狡辯。他確實一直利用她,這是他的藉口更是他的短處。
他一噤聲,元無憂態度就緩和多了。
“行了,我有事要辦,要不你倆跟我一起去新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