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還挺寬敞,有兩張軟座,中間是張小方桌。
此刻元無憂跟高延宗坐一邊,明面上都望著翻飛的車簾之外的風景,而桌子下,雙手抱著襁褓的男子,卻較勁地空出一隻手來,拿瘦長的指頭來抓她的手,十指緊扣。
元無憂面上雲淡風輕,心裡早樂開了花。高延宗這種嘴上說不在乎,暗戳戳吃醋到飛起的反差感,只會讓她更想逗弄他,暗爽極了。
坐對面的拓跋源都不用看,就知道桌子底下消停不了,便眉飛色舞地打趣:
“安德王風流韻事不少,定是頂會討女國主歡心吧?”
高延宗哼道,“我倆的事,怎好說與外人。”
拓跋源忽然把手肘撐在桌上,笑問,“王駕不會是跟塊木頭似的吧?還是說不到讓國主激動的點?”
男子順鼻孔裡哼出一聲,不屑道,“怎麼會?別的不說,讓她惱火的話我順嘴就有。”
說著,高延宗順勢抬起桌子底下與她十指緊扣的手、放到桌面上,衝她耳邊道:
“嫂子這麼喜歡我,是因為四哥不給你嗎?”
元無憂聞言,驟然眸光鋒利地瞪著他,面若冰霜。“你想死?”
顯然他一句話就說到了要命之處。
高延宗趕緊賠笑,“哼,我就調侃一句,要真生氣就是你沒肚量了。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
她鳳眸微眯,噙著笑,“下次求饒,我可不會停了。”
高延宗瞬間麻爪了,原本笑吟吟的桃花眼倏然眼瞼低沉,眸光委屈乞憐。
“別啊……我就是話趕話逗你呢,你不心疼我了嘛玄女妹妹?”
沒成想倆人旁若無人的,就在她面前打情罵俏起來了,拓跋源抬手拍了下桌子,
衝高延宗擠眉弄眼,“慫什麼啊。”
高延宗餘光瞥了眼身旁姑娘,瞧她眉眼間有殺意,心知她生著悶氣,唯恐她報復自己,趕忙訕笑:
“不來了不來了,畢竟我要說得她真生氣了,遭罪的是我。”
“你一風流浪子,還怕小姑娘?”
這句話踩到他狐狸尾巴了。
男子臉都黑了,咬牙恨齒道,“放肆!找打嗎?”
直到外面傳來守城周軍的喝令,讓所有人下車接受檢查。
高延宗抱著襁褓中的孩子擰身出去,長腿一邁下了車。轉頭卻掀開簾子衝元無憂招手。
元無憂笑著,與他並肩走向門口守衛,抬手就亮出一枚煤精印信、和一條紫玉令牌。
“元家皇室風陵王,新任宿星府君。急事入城。”
門口一眾守衛慌忙單膝而跪行禮。
“——小人拜見風陵王殿下!”而後領頭那人衝身後拉著拒馬的部下招手,“放行!”
……
跪求寶寶們最近在評論區謹言慎行,謝謝寶寶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