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也是賤皮子,我上趕著你不要,等我冷臉了又想。”
元無憂瞧著他紅潤的嘴唇,肉嘟嘟的唇珠翹著,上下開合,她根本沒注意聽他說的。
忽然開始撕扯。
高延宗卻發了狠地掙扎,卻眼望著月洞門外,唯恐被裡頭的兄長聽見異響,他不敢豁出去,只能咬牙恨齒地壓低了聲嘶吼,
“你幹什麼!四哥在外面……”
“我更想當他面。”
一聽這話,高延宗心都涼了。
“我本來就在你倆之間夾縫求生,恨不得你倆瞧不見我,我都這樣卑微了,你居然還想這樣對我?你是惡趣味,還是故意羞辱我?”
“這就受不了了?”
“私下裡怎樣我都能忍,但在人前,尤其四哥面前,我絕對不!”
“這可由不得你!”
“長嫂!你請自重!”
元無憂被他這句長嫂喊愣了,登時性致全無,臉色陰沉。
高延宗見她變臉,啞然一笑,
“你這麼不願聽這個稱呼啊?要擱旁人,被小叔這樣打趣,只會覺得更有趣。”
元無憂索然無味地鬆開手。
“你真會拿捏我七寸,我真不願聽,不是覺得對不起他,就是不願聽。”
“我知道為什麼。”
“哦?”
男子得逞地笑著,“因為你沒得到四哥啊,你一聽這個稱呼才會心虛,生怕永遠得不到他了,永遠有名無實。”
望著她愈發深沉的臉,高延宗眉眼間的笑意更邪肆張揚。“所以呢,趁著你倆沒有夫妻之實,我打趣你倆兄嫂,是把你倆當玩物,哎呀……你倆這反應太死板教條了,我太愛這樣逗你倆了。”
元無憂黑著臉,索性把男子獨自丟在榻上。
眼見著白衫姑娘背影僵硬,落荒而逃,獨留在榻上的紅衫男子緩緩撐起身,一手託頭側身躺著,滿眼戲謔得逞的笑意。
元無憂憤然離開書房時,正瞧見本該在內室的高長恭站在門口,抬手半撩竹簾。
見她過來,高長恭順勢把她拉進屋,倆人往床邊對坐。
高長恭則眉眼帶笑的問她,
“怎麼樣,和阿衝重歸於好了沒有?”
“沒有。”
“他都睡在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