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陵王卻驟然抬眼,冷然道,“刺客的刀用的是党項鑄造弓箭的手藝,砍在人肉裡會有獨特的凹凸。”
聞言,在場眾人都鴉雀無聲,連坐在旁邊的系舟世子都默默縮了縮手臂,暗自傷心,敢情她親手給他敷藥,是在查案啊?
倒是周國人看向了站在她身邊的萬鬱無虞。
元無憂道:“衛國公呢?”
“在外頭,沒走,生怕被賴上刺殺的罪名。”
“他不是要徹查麼?就讓他拿著刀去查。”
說罷,風陵王抬袖欲起身,又因某種摜力而摔回床上,回頭一看,青衫細挑的蕭世子,正坐在她刺繡應龍紋的袍擺上。
四目相對,他訕訕站起身來。
“殿下欲往何處去?在下心有餘悸,唯有殿下在旁方感踏實。”
元無憂環顧四周,有周國的有襄陽的,還有蕭家的,都等著她表態去留和發號施令呢。
她順口道,“多謝世子捨身相護,但孤急於查明刺殺者背後主使,便讓江夏公主陪世子安心吧。”
下一刻,她袖子一緊,循著一看,被少年抓在蔥根似的指頭縫裡。
少年柳眉微蹙,眼瞼微垂,莫名地愁雲慘淡道,“殿下吩咐旁人即可,在下害怕,恐那刺客還在附近,見在下以命相護殿下,會不知從哪兒竄出來補刀……”
見此情形,蕭桐言最先會意,便拍了拍眉頭緊蹙,一臉懵然的女王爺的肩頭。
“國主放心,這館驛尚且由蕭家控制,即便你去襄陽稱王,也要與蕭家結盟不是嗎?本宮可與襄陽太守出門商議佈防,你留下哄哄堂弟吧。”
“啊?”元無憂愣了一下,才道,“周國那位衛國公不是善茬,孤得看著他別出亂子。”
蕭桐言笑道,“無礙,本宮已命人將他們控制住了,暫且不會讓他們離開的。”
襄陽太守憂心忡忡,“此地離南陽頗近,唯恐周國大兵壓境,少主何不立即啟程,回襄陽坐鎮指揮?”
一聽這話,於駙馬急了,“殿下!這可不能啊殿下,您若不岀襄陽,尚有機會名正言順復辟大魏,您這一走,恐怕就成了亂臣啊…”
於太守扭頭斜了於駙馬一眼,氣得吹鬍子瞪眼,“那你說怎麼辦?眼下北周不容少主,即便他們鬆口迎回少主,恐怕也是要圈禁少主進京為質!”
“——打住打住打住!”
元無憂不動聲色地、扯回被蕭世子抓在手裡的袖子,雙手製止幾位,隨即心品氣和道:
“孤不能走,鄭家的錢財還沒到手呢。得將錢財安安全全運回齊國,方能與齊國一刀兩斷,省得他們翻舊賬來要錢。”
說著,扭頭看向蕭桐言。
“把鄭家錢財藏哪了?再不運進城,外面的周國府兵恐怕不會讓你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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