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就是年紀小,小女孩子談戀愛不會拿捏古板的老男人。我告訴你這種成天剋制守禮,只想結髮成親的男人怎麼控制。”
“他也不老啊……”
“我說的是內心,別打岔!”蕭桐言嘖聲呵斥過後,接著道,“你就該凡事讓他參與進來,像哄小孩子一樣帶他玩,告訴他你跟他之間不止有成親典禮這一件事,還有像你跟高延宗那種,讓他知道你的行為想法,知道你的難處,參與到你的皇圖大業裡,這樣即便沒成親結髮,也能收穫比肌膚之親更深刻的感情,他興許自己想通了,不再揪著死板教條不放,屆時不止能幫你,還能主動勸你激進呢。”
館驛廂房內,南梁江夏公主正跟北周女扮男裝的風陵王打趣風月,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隨著叩門聲響起,伽羅扯嗓子急聲喊道:
“少主不好了!齊國人攻城了!”
元無憂騰地站起來。
“攻城?進來說話!”
反觀蕭桐言卻不以為意,從容站起。
進屋來的伽羅人未到聲先至,
“少主就是被周國皇帝和那個南梁公主騙了!今晚衛國公借生辰宴囚禁了襄陽太守,恐怕眼下荊襄之地已被……”她抬頭看見元無憂身側的蕭桐言,登時目露兇光,“少主,她為何還在?”
元無憂見狀便明白了,當即回身,衝蕭桐言冷笑,“哦,故意拖住寡人是吧?你以為幫北周挾持於太守,就能盡得荊襄之地嗎?”
蕭桐言搖頭,“冤枉啊清湯大老爺!我哪敢覬覦您垂手之地呢?都是他們周國逼我來此拖住您,荊襄之地與江陵隔岸相望,這也算我老家……”說著,她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陛下,咱倆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荊襄之地不願歸順朝廷,如今襄陽太守被挾持,荊楚民眾沒了主心骨,便是一盤散沙……陛下若不出面重拾民心,數十萬百姓將會如何,陛下心裡有數嗎?”
“唯恐一語成讖,寡人不敢妄斷。”
“陛下可見過屠城嗎?今日的荊襄之地和江陵、乃至眼下的博望城都是漢室發家之地!昔年前三國時,漢昭烈帝兵敗於曹操,過江撤軍,江陵十萬百姓為何拖家帶口跟隨?因為曹阿瞞是真屠城啊!”
元無憂蹙眉,“北周莫非敢屠城?”
蕭桐言冷然一笑。
“前三國因何唯有蜀漢得民心?因為只有昭烈帝沒屠過城,把百姓當人!這幫人要收復民心,而其他人只想征服城池土地,管你反抗不反抗,一律坑殺。”
元無憂冷眼看著她,“你若早來報信,寡人定會去救襄陽太守。”
蕭桐言嘖聲,
“人都是有所失才有所悟,襄陽不陷落,陛下豈會背水一戰加入這場爭鬥?而今荊襄之地仍繼承著蜀漢及關雲長的氣節,必然不肯降服白虜,周國定會如昔日對江陵一般,征服土地而非人。”
“寡人待荊楚如鄉親,確實是,敵方不先動手,寡人無法聚民力背水一戰。”
“那我便請陛下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