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目露驚懼,“你不會要殺他吧?按大齊律法,不可動用私刑……”
高延宗咬牙道,“勞煩兄長出去吧,我不想被人聽牆角。”
既然弟弟都開口了,高長恭留在這裡也是尷尬,“啊?那,我走……”
見他僵著身子地轉身離開,元無憂衝他背影補道,“高長恭,我有枚珍珠簪子放你那了,你回去給我找找。”
一聽珍珠簪子,高延宗便心頭一緊。高長恭不明所以地應聲,說這就回去找,顯然是女昏君沒提過簪子的用法。
但他可清楚那是怎麼個惡劣的簪子。
書房清場後,眼前的紅衫小女帝便順勢往桌後的將軍椅上一坐。
倆人一站一坐,高延宗還身穿銀白甲冑,更顯人高馬大,肩寬腿長。
而相較頗顯嬌弱的元無憂,雖傷一條胳膊,還坐著,仍是上位者壓迫的姿態。
她忽然一拍身側的扶手,冷聲命令面前直挺挺站著的男子。
“跪下。”
“呵?”身穿銀甲,傲然屹立的高延宗詫異地譏誚一笑,隨即倔強道,
“你現在已經不是大齊國的汝南女君了,華胥儲君與宗室王爺也不分尊卑上下,國主是以什麼身份讓小王下跪?”
元無憂憤然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逼他喘不過氣來的掙扎。
“啊嘶…幹什麼?”
她逼視著他憤怒驚慌的目光,他白嫩的臉頰還有著不正常的豔紅浮腫,是她打的。而後她壓著他的後脖頸,隨著自己坐回將軍椅上,而逼他屈膝半跪在自己面前。
她望著男子驚惶無措的眼神,冷聲喝令:
“跪下!”
說罷,便緩緩分開自己的雙膝,轉為坐姿豪邁,卻將他的腦袋往大腿根摁去。
高延宗瞬間瞳仁瞪大,慌忙搖頭,“不行!你拿我當什麼了!”
“我沒殺你就算慈悲了,你還敢拒絕?”
“啊嘶…”
元無憂抬腿一腳!將男子膝蓋踢彎,逼他雙膝著地跪在她面前。因高延宗雙手被反捆綁於背後,無法掙脫,只好屈辱地把臉與她腰胯齊平,男子憤然漲紅了細白脖頸,仰起臉來。
高延宗眼神憤恨不甘,又悽憐地望著她。
“你就喜歡強迫我嗎?”
“你就喜歡被強迫嗎?”
他仰望著居高臨下的姑娘,她身後窗臺投進來的晌午陽光,襯得她那張臉更加五官陰鬱、咄咄逼人。
男子音色顫抖,“你自知按律不能對我動私刑,就想在床上折磨我?”
“床上?你現在不配爬我的床!看在主奴一場份上,讓你用口技是最後的恩賜了。”
“元無憂…你是真的本能的想那個…還是想用這種方式和我交流?”
“你說呢?”
她忽然劈開腿,右手一把薅住他頭頂的辮髮高馬尾,便將他的腦袋蠻力地摁下。
【刪減代號①】
窗外嘰嘰喳喳直啄窗紗的山雀,已經來來回回了好幾次。